“这样,我们也不欺负你,就叫楚揽茝独奏一首《扬鞭催马忙运粮》算了,看你们两个加起来能不能顶得住。”傅伦说,“这小子不老想着搞一手噪的曲子么?”
楚揽茝白他一眼,说:“谁跟你一样,见了人就上《十面埋伏》这种大曲子。”
“我去你丫的!我‘列阵’都还没弹完就叫你给打断了,你还好意思说!”
“噢哟,噢哟,”楚揽茝立马不乐意了,“咱凭良心说话,打断你的不是我好不好,我要是不合那一声你也要断的好不好,自己弹不好了还赖上我了。”
咋又吵起来了?侯圣骁无语感不知道如何表达,看他们争论了一会儿,就开口说:“我说,你们要是这么纠结,那干脆别打了吧,各回各家收拾收拾都洗洗睡……”
“不行!”傅伦和楚揽茝一起嚷。
咱差不多得了各位,你们争乐器啥的关我什么事。侯圣骁忍着没骂街。
“喂,你刀都掉了,还能怎么打?”琴师问。
侯圣骁笑了笑说:“你的琴都没弄丢,我怎么敢把刀弄丢了?”
他抬起手,锟铻“嗖”得在水中窜出来飞上天空,侯圣骁又一招手,刀柄自己送到他的手中。
琴师远远的从上到下打量他一遍,又瞧了瞧互相瞪眼的傅伦和莫孤星,说:“依我看,你那边的小姑娘和红莲一起先去歇一歇,这边你俩去下面单独打一架,我给小楚做伴奏,你上来咱们对一下招。”
侯圣骁翻了翻白眼,心想着还是欺负人。却带着霍心云一起走到岸上,再慢慢走到桥头。红莲慢慢后退退到另一侧桥头,琴师和楚揽茝让出供他站过来说话的位置。
“切磋一下,点到为止,我们只分高下,不论生死。”琴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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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忘了胜负在人,生死在天。”莫孤星说。
“哼,这辈子能在过招上威胁到洒家的人还没生出来呢。”傅伦也说。
侯圣骁拿出竹筒情报放在霍心云的手心,拍拍她的脑袋说:“明儿早饭给你熬雪梨银耳羹怎么样?”
霍心云勉强笑出来,说:“女孩子的头不是随便就能摸的。”
侯圣骁笑得看起来那么温暖,说:“平安无事。”
“平安无事。”霍心云点点头,既对自己说,也是对他说。
楚揽茝看着他走上桥来,说:“我就和大妮儿来一曲《秦川抒情》,这曲子他不熟练,也算不得欺负你。”
琴师表情变化很微妙,先是很奇怪得看了看他,又想了想反应过来嚷:“你不是没带小羽调?那我用啥?”
“没错啊,我没带小羽。”楚揽茝在包里换笛子找笛子,然后递给他一根很粗的竹笛:“我是没带小羽,但是我带了南吕大羽的梆笛。”
“漂亮!看我回头不踹你屁股!”琴师愤愤接下。
“你们合同一首,那他呢?”侯圣骁指指傅伦。
“放心,笛子声音一起来,基本上听不到他弹啥。”琴师说。
傅伦丢给他个斜眼,抱着琵琶跳向河流,大喊一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