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希?你没事吧?”
傅让夷明显更加暴躁了。明知道隔着口笼,是徒劳,还是在拼命地咬。
“不行……”
我还打着电话呢!
祝知希用力挣开手,几乎是拿和野生动物博弈的经验自救。
支起臂肘,挡开压上来的前胸,制造出空间,喘息之余,他努力伸展指尖,直到堪堪碰到口袋。
嗤—
他屏住呼吸,握住镇定喷雾,对准傅让夷狂喷一通。
很快,那只快把他手腕捏碎的手一点点松开,身体也逐渐脱力,最后重重地倒在了他身上。
救命。
冰山又压顶。但祝知希这次安心多了,把电话挂断,长长地舒了口气。
怀着感恩的心,他拿起喷雾:“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啊。…。
说完他狠狠亲了好几下瓶子,啵啵啵,特响亮。
谁知身上的人又动了动。
这可把他吓得不轻,还以为诈尸了,于是赶紧补喷了好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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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彻底消停了。
意外的是,喷雾和镇定针剂的效果并不相同,不会使人彻底昏睡、失去全部意识,而是进入一种
身体脱力、走神的状态。
他推开傅让夷,发现他还睁着眼。浴室里浅金色的暖光透明、澄澈,像白葡萄酒一样洒在他身
上,浸透了这副有些狼狈的身体。
方才轻桃的双眼此刻红得愈发明显,更湿润了,蓄着水,泪汪汪的,视线却没有焦点,完全是失
神的状态。不一会儿,眼泪就顺着他红得有些病态的脸颊淌下来。
这是傅让夷第一次在他面前哭。
祝知希有些出神,好像在看一块冰融化。不知怎的,他竟然下意识伸出手,去接他的眼泪,小心
地帮他擦。
“哎呀,你别哭啊……”
很快他发现不对。
这眼泪怎么不受控制啊?
他怎么都擦不完,越来越多,弄得傅让夷整张脸都湿哒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