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程后几步,他又想起什么似的,撩起侧边的小帘子,对林知瑶扬声道:“要问的确实没有,但有句话定要说出来。”
林知瑶驻足。
江淮景道:“我头脑清明,你从没有利用我,所行之事皆是我心甘情愿。”
风雨悄无声息的散去,林知瑶走回住处时,天几乎晴了。只是夜深,人又心不在焉,不曾发觉此间变化。
“夫人。”
屋内见她回来,齐齐喊了声。
林知瑶眨了眨眼,便瞧见庆晨已给梁颂年换好了里衣,不过那处矮榻被折腾的湿漉漉,金银花正重新铺整。
“罢了,今儿个太晚了,你们也别折腾了。”
她说完,扬了扬下巴,示意庆晨道:“将他扶床上去吧。”
“那夫人您……”
银花话才出口,被金花拉着胳膊打断了。
刚拉住银花,她又对庆晨催促道:“还愣着什么,听夫人的话,快去。”
庆晨也反应不过来什么,点头如捣蒜的称是,接着就去照做了。
“金花知道夫人心疼我们,要是再说推辞,实在太显虚让,自是领夫人的恩惠,带妹妹弟弟们下去了。”
金花这话说的林知瑶和银花都是一懵,两人都欲开口,却全被截了。
“干净的帕子和净水,就给您放在床边,”金花说着扭头看了眼醉倒的梁颂年,“爷淋了雨,恐着了凉气,还需温水擦拭去寒。”
林知瑶瞪大了眼睛,还没等说出个什么,金花已经拉着银花和庆晨火速撤退了。
“……”
林知瑶闭了闭眼睛,一边想着回来找金花算账,一边认命的照顾起还在和自己闹别扭的梁颂年。
他们二人一别数年,归来便成了夫妻,虽是名正言顺,但至今没有越界。
林知瑶将泡水的帕子拧干,伏在床边,心不在焉的擦着梁颂年的额头。
“你对我…可心有芥蒂?”
轻声呢喃,是林知瑶的自言自语,若是眼前人醒着,她绝问不出口这种话的。
雨后的夜间潮湿又静谧,她的呼吸间已经被酒气充斥。
梁颂年应当是睡的沉,脸颊的红晕还未消下去。
“究竟喝了多少。”
林知瑶眼神儿渐渐聚焦至眼前,指尖不自觉地从其眉眼慢慢下滑到鼻尖儿,看得入了神儿,竟不自觉地笑了。
“金花替你说话,连江临川都替你求情,你倒是魅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