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裴少煊是假夫妻,我从来没让他碰过我,也不曾宿过一处。”
“就因为这个?”
梁颂年声音有些不稳,强忍着情绪道:“就因为这个,你才躲我?”
“我…我总要与你说清才……”
“原来你竟这么想我。”
林知瑶察觉不对,猛的抬头,“不是,阿渊,我……”
“鹿安山秋猎那晚,我将心都掏出来给你看了,我说我不在乎那些,我在乎的是你,是你林知瑶这个人!”
梁颂年说着红了眼眶,“我让你别听那些蝇蚋之言,怎么你自己却陷进了怀疑,觉得我会另眼看你?”
林知瑶抿唇不语。
她知道梁颂年是什么样的人,但裴氏相关就是她心中的刺,只要想到就会横生许多莫名的心绪,让她过分在意。
她想向梁颂年坦白所有,但她现在还不能。
可日以继日的相处中,他们越来越靠近,越来越亲密,起码在感情上,她不想再逃避什么,所以才脱口说了这样的话。
不成想竟惹恼了他。
梁颂年见她不说话,更是气闷,便起身出去了。
林知瑶找到梁颂年的时候,对方正在洗脸,看起来是要冷水清醒消气程度。
她突然有点怂,停在原地,然后暗暗给自己打气梁颂年从小就是很好哄的,才接着迈步上前。
“阿渊?”
梁颂年没理。
“阿渊~”
梁颂年还是没理。
林知瑶心知肚明,梁颂年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在乎她,将她视若珍宝,所以她不仅没有气,反而心里是开心的。
只是,现下的情况有点棘手。
“阿渊,你还饿么,晚上还吃不吃饭?”
“中午吃太多了,又散的晚,想来你也和我一样是吃不下的。”
“我叫金花她们选些茶果来如何?”
“一会儿咱们和母亲一起,围着炉子烤栗子、烘果子吃吧。”
“摆院里是不是太冷了?那就在堂屋开着窗?不出门咱也看个热闹。”
林知瑶围着梁颂年嘀嘀咕咕说了半天,对方仍是板着个脸,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
她深知这样下去是不成的,脑子火速搜集以往对付梁颂年的经验,顿时有个办法。
她先是沉默了,紧接着低下头,用余光观察着梁颂年,待对方注意到自己这边的异常,又赶忙吸了吸鼻子。
把姿态做足了之后,她瞅准时机,上前展出了欲言又止的假动作,然后快速扭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