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赵雪贞拒绝,她跟寻常的女子不一样,不可能轻易低头,“夫君说过了,他这一段时间也不要其他女人。”
赵雪贞记得非常牢,夫君在他们的新婚之夜说的。
“男人说的话,岂能当真?”顾大夫人道,“你父亲,先永平侯不也有找别的女人吗?你母亲尚且是长公主,都阻止不了。身为女子,还是该贤良淑德一些,你该主动去张罗,也好过男人去找外面找女人,让人笑话。男人在外面找女人,你也会被人嘲讽善妒。”
赵雪贞睁大眼睛盯着顾大夫人,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婆婆会说出这样的话。自己可是县主啊,自己嫁到顾家,也不是高攀,甚至可以说是低嫁。
“不行,本县主说不行就是不行!”赵雪贞道。
“不是说你说不行就不行的,长者赐,不能辞,你不懂吗?”顾大夫人冷声道。
“那也不行。”赵雪贞咬牙,“她要是敢过去我们那边,我就让人把她打出去。”
“你敢?”顾大夫人震惊,一个当儿媳妇的竟然敢这么对待婆婆送过去的人,赵雪贞打顾大夫人送过去的丫鬟,那就是打顾大夫人的脸。
“你看我敢不敢?”赵雪贞转身就走。
顾大夫人这边发生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顾老夫人那边,顾老夫人揉眉。
顾老夫人早就知道顾大夫人不安生,大儿媳妇的弟弟被流放,大儿媳妇总觉得是昭阳长公主不肯帮忙。
唉,顾老夫人无奈,大儿媳妇不敢怨婆家,就去怨亲家。大儿媳妇的脑子不是很好,顾老夫人着实后悔给大儿子娶了这么一个妻子进门,好在大儿媳妇生的孩子还算聪明。
这种事情一个巴掌拍不响,光光说顾大夫人没有用,顾大老夫人找了顾凌越。
顾凌越一回到家里,他就被老太太身边的人叫过去。当他知道母亲的所作所为,十分生气,他早就说过不可能在岳父孝期的时候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母亲还敢这么做,这分明就是在拆台。
“孙儿会亲自去跟母亲说的。”顾凌越道,“等过三五年,县主也能生孩子,若有儿子,孙儿便不想纳妾,也不必有通房丫鬟。”
这是顾凌越深思熟虑的,他不可能成为下一个先永平侯。虽然说赵雪贞没有昭阳长公主那么简在帝心,但是昭阳长公主活着一日,就能造成很大的影响。
要有所得,就要有所付出,哪里可能白得。
“孙儿听闻岳母发话了,便是二弟,也就是现在的永平侯,等他日后说亲,也是四十无子方能纳妾。”顾凌越道,“一个侯爷都能做到,孙儿也能。”
“这得看你自己。”顾老夫人道,“男人要找别的女人,要纳妾,这不是女人闹一闹就能阻止的。不能明里的,还能暗里的。你一旦决定了,就得认真去做。你说了,又不去做,别人必定会认定你背信弃义。”
顾老夫人认为顾凌越这般也没有什么不好,“只有一点,你们若生了男孩,你该多教导,而不是让县主教导。”
赵雪贞的脾气不好,顾老夫人怕赵雪贞养废人。他们顾家没有那么多底蕴被折腾,还是得稳扎稳打一点。
“是。”顾凌越应声,他也是这么认为的。
这一天,顾大夫人又被顾老夫人惩罚禁足,她再恨都无用。赵雪贞得知老太太站在自己这边,她还很高兴,当顾凌越回到房里,她还说了她不愿意的话。
“嗯,我也跟祖母说了,四十无子再纳妾。”顾凌越道,“我们两个人好好过日子。”
“真的?”赵雪贞惊讶,又有些兴奋。其实她知道就算她是县主,也阻止不了自己的男人纳妾,但她还是希望夫君就只有她一个妻子别纳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