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陆照礼直摇头,“是我不清楚他老人家患有哑疾,先打搅了他。”
“哑疾?”那老媪放下担子,大笑,“他这辈子骂的粗话恐比仙家您吃的饭还要多,能是个哑巴?估摸是不想跟仙家您搭话,装的。”
装的?
陆照礼被噎得说不出话,脸色一白。
合着是嫌他烦,故意不应他?
虞沛远远望了王猎户一眼。
这人还挺有个性。
“您几位别搭理他,咱们这村里十户有八户跟他不对付。”老媪不快埋怨,“要不是没法儿走,早跑得远远儿的了。”
虞沛问她:“大娘,听说这附近在闹山鬼,您知道这事儿吗?”
大娘面露惧色,忽张皇看向四周。
来回看了好几遍,她才压低声音说:“几位随我来吧,在外头说,小心叫那邪物听见。”
那鬼祟这么凶吗?白日里也敢出来作怪。
虞沛应好,上前便要帮她提水。
不过还没挨着,两桶水就尽数被烛玉提去了。
大娘忙道:“仙家,何须您来动手,我自个儿提。”
烛玉:“几步路而已,您在前引路便是。”
“您……”大娘还想着拿过水桶,“您几位来除邪祟不说,还要帮忙做这些杂事,真不知该怎么报答了。”
姜鸢露出鲜见的温和神情,道:“驱邪是为求人族安康,是我等分内之事。杂事不小,若能分担,也恰应我道。大娘您无需放在心上。”
大娘这才松手,引着他们往村里走去。
虞沛一手拎着扁担,快步走至烛玉身旁。
“重不重?要不我也提一桶。”
他昨天说过了这晚,就权当没发生过,她便果真将那事抛之脑后,此时也跟往常没什么区别。
烛玉却记得清清楚楚,更被那吻弄得做了一夜乱梦。
想起昨晚,还有在她面前露出龙角的失态模样,他又觉面颈发烫。
“不用,两桶水而已。”他垂下眼帘,手攥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