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挨近了些,轻而快地落下吻,随后又飞快退回,观察着他的反应。
烛玉被她弄得意乱,将她耳边散乱的发丝顺好了,才试探性地吻住她。
力度放得轻,猫儿舔毛那般细细地吮。
情动至极,几条黑雾似的触手从身后伸出,从手臂、从腰身,缓慢又亲昵地裹缠住她。
那些触手活像找着了足以攀附的大树,沿着躯干蜿蜒而上。随着他的呼吸越发急促,附足上的吸盘不断翕合,而后有稠重的、湿冷的气泡一样的东西从中蠕动着挤出。
腰上的附足愈缠愈紧、愈缠愈紧,像要融入她的血肉一般。
恍恍惚惚间,虞沛的意识逐渐清醒。
最先感受到的是四肢,好像被绳子捆住一般。那绳子偏还会动,摩挲间让人脊骨泛烫。
然后是嘴。
似乎被什么给咬住了,舌尖传来一阵酥麻痒意。
再是耳朵。
耳畔的低喘一声重过一声,直往心尖上钻。
最后,所有的感官渐渐回笼。
她感觉像是坐在了夏日晒过的石头上,烫得心慌,又有些硌人。
虞沛缓缓睁眼,对上一双承着金芒的竖瞳。
那眼神尖锐、直接,含着避无可避的侵略性和浓厚欲念,直勾勾地盯着她。
但也是她睁眼的瞬间,那眼眸中的春情散得干干净净,划过片刻错愕后又恢复冷静。
虞沛愣住了。
两人便这样紧贴着,姿势亲昵暧昧,却半晌没人出声儿。
良久,虞沛才带着几分怀疑开口:“……烛……玉?”
每个字都不大确定。
“……嗯。”烛玉应道。
意识到什么,虞沛不自在地拢了下腿,这细微的动作便换得他一声闷哼,箍在腰上的胳膊也倏然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