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团儿的触手上下挥舞着:“叽!啾啾!哇——!”
它也不要!
虞沛把它头顶的毡帽往下一拉,遮住那双圆溜溜的眼睛。
毛团儿抬起触手往脑袋上一拍。
“咕……”
看不见了……
虞沛:“总麻烦你是不好,但我真找不着别人了——我带的敛息符不太够,画符还需要些时间,阿兄又睡我隔壁,离得这般近,很可能叫他发现。”
烛玉拧眉:“我并非在嫌麻烦。”
“那为什么?”虞沛捂住毛团儿的脑袋两侧,将声音压到近乎耳语,“你不喜欢它?”
“不是。”
虞沛松开手:“那是……?”
烛玉无从开口。
就是因为她与银阑的房间紧挨着,才不行。
她要是留着这毛团儿,夜里还不至于乱跑。但如果把它放他这儿,银阑又是个夜里不闭眼的,极有可能发觉什么。
他思忖半晌才说:“它更亲近你,养在你身边自然更妥当。”
“你竟是怕它不喜欢你?不会的,当初还是它自己挑的你。”虞沛恍然,推了下小毛球的背,“快,亲亲他。”
毛团儿瞬间僵住,倏然扭开脑袋。那素来只见萌态的脸上,竟然浮现出嫌弃之色。
“呱——”
它不要!
“倒用不上这等恶心的法子。”烛玉拎起毛球丢在一旁。
“烛玉,留它一晚罢。”虞沛握住他的手,“就一晚,真的,我抓紧画敛息符!”
手掌两侧陡然贴来温热的触感,烛玉瞬间僵住,一旁的毛团子陡然蹦跳起来,高度直冲房顶。
“嗯。”
“就知道你靠谱。”虞沛看了眼跳得奇高的小毛球,慨叹,“你看它也高兴得很。”
烛玉这才回神,眼皮重重一跳。
他怎么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