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法恰应了虞沛先前的话。许是心有不快,鬼吏顿了片刻才道:“是小的失职,着了那蛛魔的道。但他一见鬼域通牌,知晓是您差遣我送几位道长下山,便放我们走了。”
虞沛听得太阳穴直跳。
这鬼倒厉害,撒的都是些半真半假的谎,还顺道恭维了一番尺殊。
若遇上耳根软的,只怕还要给他些赏钱。
但尺殊这小冰山显然不是。
他语气冷淡:“本君以为蛛魔对鬼域素来不敬,今日才知,原来他敬的是那块通牌。”
“少——”
“你说将他们送去了山下。”尺殊稍顿,“那缘何此时,他们又在门外?”
话音刚落,大门就自个儿敞开了。
瞧见门外的人,鬼吏浑身一僵。
他们竟还活着?
怎么可能!
这几人明明抵不过蛛魔才是。
怎还还多出一个人了?!
但很快他就冷静下来,抢先开口:“你们既已下山,又为何回来了,莫不是想讨要些什么!”
说着,还有意用余光观察着尺殊的表情。
但后者始终冷着脸,瞧不出丝毫情绪。
“你怎的这般颠倒是非。”
闻云鹤无甚耐心,直言。
“迷瘴来时,我师妹提醒你用辟魔诀,你自视甚高,偏不用。掉入那蛛魔的陷阱后,虞师妹又提醒你一回,若你用了,也无需遭此罪受——可你还是不用!
“那蛛魔攻击我们,你又不顾魔息有毒,擅自行动。等蛛魔朝你抛出好处了,你便弃下我们,自个儿逃跑。
“这桩桩件件,你有脸面反驳吗!”
他身子骨弱,强撑着说出这番话后,就又开始捂嘴咯血。
尺殊见了,拧眉。
“他所言是真,还是假?”
鬼吏笃定他们没什么证据,便道:“少主,属下也不知他们何故回来,又缘何说这些话,但属下确然将他们送出去了。”
沈仲屿忽笑:“幸好你已经死了,不然,恐怕还要拿项上人头来发个誓。”
“你!”
虞沛忽道:“这般解释下去,只会吵个没完没了,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