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烛玉支在下颌的手移到了额心处,轻轻抚着,顺将视线一并挡住。
头上残留着温润的触感,还有一丝微弱的痒意。
他的脑袋又垂了几分,唯见得烫红的耳根。
与沛沛相处这多年,也不见她碰过他的头。
尺殊越发看不明白这人。
难怪能和御灵宗那几人混在一块儿,原也是如出一辙的神经质。
“既然伯父有意,想必也无需忧虑荐书。”尺殊话锋忽转,“那几个御灵宗弟子方才找我,说你在寻人?”
“是,怎的?”
“你要找银弋?”
烛玉倏然抬头,脸上已无笑意。
“何故提她。”
“她兄长银阑——你应认识——与我为旧交,时常提及她。”尺殊稍顿,淡漠神情有所松动,“我方才问过银阑,依他所言,银弋似乎也有意拜入天域学宫。你若要寻她,不妨先等入学。”
“不用。”烛玉拒绝得干脆,“我已找到她了。”
找到?
可他下午并未离开过云涟山。
但尺殊无意打听他的私事,颔首以应。
“现下便找到自然更好。”他起身,“学宫之事我已说得差不多,其余待你入学后再作了解也不迟。”
感受到虞沛的气息已离开伏魔阵,烛玉并未拦他,也跟着站起。
“今日事多谢了,待去了学宫再请你吃茶。”
走至门口,尺殊犹豫再三,终还是转身道:“我无别意,但若情绪时常大起大落,偶作……偶作疯症,天域学宫也有仙师擅长诊疗心疾,不妨一试。”
烛玉:?
“此话……”尺殊补充,“亦可转述给那几人,总归是有益无害。”
烛玉:??
尺殊走后不久,虞沛就来了。
打从她进门开始,烛玉便关注着她的表情。
确定她没有因毛团儿发疯一事生气后,他才松了口气,问:“事情办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