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仲屿还想说什么,他俩就已经一内一外地躺在了**。
他俩闭眼后,陆照礼终于忍不住道:“他俩是不是认识很久了,感觉做什么都默契得很。”
“是吗?”姜鸢轻拧了眉,“我并未看出。”
“可你瞧,这些天无论做何事,那烛道友总要随在虞道友身边,她一个眼神看过来,他便知晓她是渴了还是饿了。”陆照礼正色道,“还有这入魂术,我在千光剑派修习多年从未听过,他俩却刚好都会,甚是稀奇。”
他一一举着例,试图证明自己所言为真。沈仲屿陡然出声打断:“他们刚认识不久,应是巧合。”
“是么?”陆照礼看向**已陷入沉睡的两人。
可在他看来,他俩间的熟稔作不了假。
-
头挨着枕头的瞬间,虞沛就陷入一片昏沉。
最后,她被一声刺耳的锣鼓响给惊醒。
喧闹声入耳,她身形一晃,渐渐睁眼。
眼前画面似是蒙上了层黄沙,色调昏暗、模糊,灰扑扑的。
她身上换了件粗布衣裳,正走在条窄路上,周围好些人面露大笑,挤着她往前走。
而她的右侧,正颠簸着一顶花轿子。
锣鼓喧天,那轿子里的人掀开帘儿,偷摸着往外瞧了几眼。
这一瞧,虞沛便恰好与她撞上视线。
是个极可爱的小姑娘,十多岁,脸上涂脂抹粉,却藏不住那份稚嫩气。她看着很紧张,一会儿摸簪子,一会儿遮脸。
与虞沛对上目光后,她将轿帘压在一边——压着轿帘的那根指头好像受了伤,胡乱缠着粗布。
她大方一笑:“你瞧着好面生,我没在村子里见过你——是外村来的吗?听我爹说,今儿个有好些外村人来吃酒。”
虞沛点头:“听说这里有人结亲,来凑热闹。”
“哦,外头的人凑热闹,这轿子里的人却紧张到话都快说不利索了。”她捶了下胸口,“快急死我了,也不知道还要颠簸多久,头都晕了。”
“我也不清楚。”虞沛顿了顿,忽道,“说来不好意思,虽来凑热闹,可还不知道你的名姓。”
“别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你的咧。”
似是发觉有人在看自己,那新娘把轿帘落了半分,只露出红艳艳的嘴来。
“潘娘。”她笑吟吟道,“我叫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