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届时我会小心行事。”虞沛话锋一转,“仙君,您之前说和沈师兄的父母从小就认识,那您了解沈老太爷吗?”
婵玥没想到她会提起此事,怔了一怔,才道:“我很少见着沈伯伯,不过印象里,他一直是个和善性子——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随口问问。”虞沛转身,“那仙君,我先去给沈师兄送药了。”
-
沈伯屹房内,天光昏昏。
外头正落着大雨,雨线从屋檐坠下。风不大,屋内仍闷热得很。
沈伯屹站在桌旁,提笔写符,说话时头都没抬。
“有何事?”他问。
虞沛与烛玉对视一眼,然后道:“店家方才撞见了杀害左锻的凶手,说是跟他二十多年前看见的邪物一模一样——听闻那邪物后被沈家封印,所以想问你——”
“问我是不是沈家把那邪物又放出来了?”沈伯屹住笔,压下轻慢打量,“你也说了,是二十多年前。尚不论他记忆是否出错,就算是同一个,你以为我爷爷会到现在都没发现吗?”
“你想多了。”虞沛语气干脆,“沈家如何,我管不着,也不愿管。我来这儿只是想问问你对那邪物有没有什么印象——毕竟按店家所说的时间,你当时也已七八岁,应当能记事了。”
“不记得。”沈伯屹语气冷漠。
他根本连想都没想!
虞沛恼蹙起眉,移过眼神去看烛玉。
——他不配合啊,怎么办?
烛玉对上她的视线,瞬间会意。
他挑挑眉,指腹压在剑柄上,一截寒光乍现。
——不愿配合,那就打,总能打到他愿意开口。
虞沛长睫一颤。
——可瞧这人病恹恹的,好似不经打。
烛玉哼笑。
——身子骨弱,嘴巴却硬得很。
虞沛沉思片刻,摇头。
——这等心高气傲的人,硬碰硬反而没效。
烛玉便又压回剑柄。
虞沛望向沈伯屹。
房门紧闭,闷热的空间里充斥着一股草药香。
泛着淡淡的苦。
她想起婵玥仙君的话,忽说:“沈少爷的身子骨不大好。”
沈伯屹终于舍得抬起眼皮,冷冷淡淡地扫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