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夕阳都忍不住吻上他的面颊。
随后凛乌轻点足尖,翩然凌空,又在衣裙的飘动中缓缓落上荷花池台,摘了支略长过一臂的荷花苞。
回过神来,颜舒这才意识到一个问题。
“哥哥不是要舞剑吗?不用剑?”
凛乌笑了笑,注入灵气,使荷枝不会弯折。挥动几下,隐有剑气,却丝毫不含杀伐之意,反而充满生机,润泽万物。
万物皆为剑。
颜舒当然知道是这个答案。
——毕竟他的兰剑和哥哥的五月雪,本体就是花枝。而上次哥哥舞剑的那把“剑”,则是双色折扇二水。
但不妨碍他想问。
颜舒心中一动,就地坐在旁边的石上,拿出一台箜篌弹奏。
一起一落间,韵律转动,由静静的池水变成了潺潺溪流,衣摆随着他的步伐荡漾开来。
却又忽而一滞,荷枝被玉腕倾注大量的力道,化柔为刚,如燃烧的火。
好像所有空气都被燃尽,令人不自觉忘了呼吸。
颜舒也完美地跟随他的动作奏出一个一个清亮不加修饰的音。
荷苞随衣摆一齐绽放,像跃下悬崖那一瞬的决然,像投入火海那一瞬的炽热,金红色的灵气环绕在他周身。
在夕阳之下,他是坠落的赤霞。
最后,凛乌毫无征兆地停下,衣衫乘着轻风落定,箜篌也停下。
“弹的不错。”凛乌向颜舒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将已经盛开的荷花扔过去。
得到肯定,颜舒自然是欢欣的,他伸手接住荷枝。
珩澈仍有几分未散开的愣怔。
见状,凛乌眼中浮现出一些笑意,纵身跃出池台,落至珩澈身前,打趣道:“好看?”
近日珩澈脸红的频率有些高,他下意识开口:“好看……”
像将陨的神明。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