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社会,不靠关系,想要出人头地,不知道多难。
资源有限,蛋糕有限,能吃到大头的永远只会是金字塔尖尖的人,他们会想方设法守住位置,不让别人觊觎,给了别人,他们的份额就会减少。但不妨碍有的是人想方设法挤破头也要往里面钻,付出多大的代价,承受多少考验,只有当事人自己清楚。
程安宁不想他是这样的,那样太考验人性了,她之前担心他行差踏错不是没缘由,是真的担忧他经不住考验。
过了一会,程安宁凝视他的面容,嘴角荡开一抹笑来,“周靳声,我们以后好好过日子。”
周靳声抬手刮了了下她的鼻尖,“周太太说了算。”
晚上,程安宁定的是江景餐厅,位置极佳,能赏江景,这次方维带未婚妻李雨菲来了,秦棠带礼礼,张贺年有事情没有来,卓岸又是最晚到,说是去买礼物耽误了时间,因为今晚还是程安宁生日。
程安宁收礼物收了一堆,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垒的老高了,她没忘记给母亲打电话,但是母亲不接,她只能发微信过去没有人回应,提到了已经跟周靳声领了结婚证的事了。
程安宁跟朋友们宣布刚领证的事,大家纷纷举起杯子敬他们俩,要开车的人以茶代酒。
秦棠是最替程安宁开心的,和她聊起了婚礼的细节,秦棠有经验,跟她说:“你去试婚纱的时候最好穿个柔软一点的鞋子,或者什么海绵垫一下,婚纱很重的,试一天下来能让你站成扁平足。”
程安宁当时记得秦棠说过很累,她当时试的那几套都是简约风,看起来不是很繁琐的,就没那么重。
李雨菲也在选婚纱,她们三位坐一起聊了起来,没有在座男人们什么事。
方维朝周靳声举起杯子,同他示意碰杯,杯子里都是茶水,“恭喜。”
“多谢。”周靳声举杯回应。
他们俩其实也不熟,有打过交道,见面能打声招呼的关系。
这圈子的人,或多或少有些交集,只要没有利益冲突,都是朋友。
卓岸坐在一旁没吭声。
周靳声喝完一杯,下一辈主动找他碰杯,“以前多有得罪。”
主动放低了姿态,卓岸没道理不给面子,他也不想程安宁做夹心饼干,他倒上酒,一杯酒下肚,胸口火烧火燎的,趁着这股劲便说了:“周律师,好好对宁宁,对她不好,我真不跟你客气。”
周靳声将杯子的茶换成酒,仰头饮尽。
一切都在酒里。
他在外面不是话多的人,有的事无需说太明白。
饭局结束,喝了酒的都叫代驾回家。
周靳声也喝了酒,没喝醉,喊的黄达过来开车。
程安宁也喝多了,晕乎乎的,上了车就趴在车窗上看沿街的各式漂亮橱窗,手上戴着对戒,中指无名指都有。
“看什么这么高兴?”周靳声注视她的后脑勺,她嫌热,把衬衫脱了,露出里面吊带的裙子,肩膀的纹身清晰可见。
“结婚,还有生日,朋友送了好多礼物。”
“我还没送你礼物。”
“对哦,你要送我什么礼物?”
周靳声勾一下嘴角,“我送你的礼物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