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个屁你知道!当务之急是赶紧给人家娶回来!”
“之后还不是随你揉圆搓扁,大不了过几年休了再娶就是了,而且人家长得好看你也不吃亏啊!”
老夫人是真想撬开这个榆木脑袋,到底能不能分清轻重缓急!
将军府看着挺好但实际已经入不敷出了!孙儿为官需要打点,偌大个府邸开支更是跟流水一样!
赏赐下来的那些铺子她又不善经营,儿媳妇孙氏又是个不顶事的,所以她才这么着急想拿云兮月的嫁妆来填将军府这个窟窿!
“你现在就给我去拂晓居,去看看云姑娘睡了没有,关心一下什么的。”
“煮熟的鸭子都有可能飞了,更何况你这还没煮成熟饭呢!”
“我知道了祖母。”陆之南刚走不久,派去钱庄打探的人就回来了。
“怎么样?”
“确有此事,那长宁郡主真真切切给云姑娘存了一笔嫁妆!”
这下老夫人的心放回了肚子里。
云兮月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出。天一商行的好处就是托关系能查到是否有人在此寄存银钱,至于寄存年限和金额数目,严格保密。
云兮月正在美美地泡着澡,天知道她在乌衣巷的那几天是怎么过的!
身上仅剩的银钱用来租了个小院,温饱都成问题了更别提洗澡,更何况还时不时有人从她门前路过。
不过眼下她心情很好,原剧情里陆之南虽说是用正妻之位求娶她的,可彼时的云兮月身无分文,又被家里人赶出来,再加上老夫人的从中作梗,种种因素加持之下云兮月以妾室的身份入府。
没身份没背景,虽说是婆母把持着中馈,但是自从云兮月入了将军府后活儿都是云兮月干的,铺子孙氏也交给云兮月打理,但每月上交的银钱却全都进了孙氏的口袋。
府里有营收,老夫人生活得好,孙氏的日子自然也好过了些,可是却无人记得云兮月,没有人知道她也是陆之南曾经当众求娶的,那些铺子庄子也是在她手里才经营起来的……
云兮月轻轻抚去粘在锁骨处的一片花瓣,原剧情里她可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住在府里最偏僻的厢房里。每日还要让着丫鬟的活计……
那时她在想什么呢?云兮月歪了歪头。
可能是怕自已再被赶出去,流落街头或者再次沦落到乌衣巷里那样的境地。
可留在将军府不是一样受气吗?还要唯唯诺诺看他人脸色,云兮月不解。
她从来都不觉得自已会为了一个男人奉献至此,也不觉得自已情情爱爱有什么吸引人的。
情爱可以是她生活里的调味品,但她不可能为了这点调味品甘愿俯首称臣!
原剧情里“她”是心如死灰、悬梁自尽,可若是让云兮月选,她一定会一把火烧了将军府,一起通归于尽,才不会那么窝囊的去死!
云兮月想不通便也只能把这些归咎为剧情的力量。就像她明明什么都没让却还是背上了“凶名”,被赶出府,想到这儿云兮月眼底闪过一抹幽光。
“叩叩叩——”
“姑娘您洗好了吗?将军已经在院里等了有一会儿了。”
这是来联络感情了?云兮月嘴角的笑略带嘲讽。
“这就好了。”云兮月起身出了浴桶,利索的穿衣,头发还有些半湿。现在已经立了冬,夜里凉风呼啸。
云兮月刚打开门就觉得一股寒气扑面而来,当即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