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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平府的某个文楼,牌匾上挂着“杰英社”三字牌匾。
杰英社内,许多权贵子弟聚在一起交流诗词文章,或是以《南平文报》中的内容做题讨论。
“王润兄!出事了!出事了!”
一群秀才蜂拥而入,一个个悲愤无比。
王润看着这些人,面露不悦之色。
“成何体统!”
王润手持酒杯,冷喝道:“何等大事,如此惊慌?”
“今日在文院之内,杜宁新作鸣州炼胆诗,以刹那文胆之力撕裂赵东城的文宫!”
“我杰英社创建百余年来,出过不少文坛领袖与朝廷栋梁之才,何曾有过读书人被撕裂文宫的事情?”
“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啊!我杰英社百年清誉,竟遭此污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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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多读书人愤怒嘶吼,今天一早,大家还在夸赞《童生狂妄》写得极好。
如今却传来了赵东城被撕裂文宫的消息,简直就是一个无形的巴掌,狠狠地抽在了他们的脸上似的。
“杜宁身为寒门学子,绝对不敢直接去找赵东城的麻烦,到底怎么回事?”王润问道。
那些读书人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不敢有半分隐瞒。
甚至,还将杜宁写的《竹石》念诵了一遍。
众人听后,都很佩服杜宁的文才,但依旧憎恨杜宁。
“砰”的一声,王润捏碎了酒杯,鲜血直流,可他却仿佛不觉得疼一般。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谁也不敢说话,甚至不敢上去为他包扎。
“杜宁昨日连作三首鸣州诗,赵东城居然还敢带头挑衅,硬是逼得杜宁写诗自证,不仅没能让《童生狂妄》打压到杜宁的文名,反而让我杰英社白白欠了文院一个人情,半点好处都没有捞到。”
“赵东城主笔《童生狂妄》,只要他这几天避一避杜宁,南平府的骂声就能压得杜宁抬不起头来,现在倒好,杜宁一首鸣州炼胆诗有功与人族,必会引起文坛震动。”
“枉你们也是杰英社学子,不识大局,不知进退,居然不拦着赵东城与杜宁火并,蠢货!简直就是蠢货!”
那些读书人急忙低下脑袋,悔不当初。
若是今日赵东城没有向杜宁正面挑衅,杜宁绝对没有可能写出鸣州炼胆诗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