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他的确负责了装潢的设计,柏图斯手里的酒吧在摆设布局上大同小异,这一点他在开第一家店时就叮嘱过了。
虽说一些新颖的建议被总店店长顶着压力驳回了,但真有用的还是被保留了下来,例如紧急清场措施和监控。
而监控的安装是为了应付砸场子或行窃的,所以位置比较刁钻,不仅顶灯上面有,连吧台的装饰上都有,并且都是微型摄像头,主打一个出其不意。
当然,这个还是别告诉警官先生了。
不明内情的深山森治恍然:“原来如此,您是设计者啊。”
那就不奇怪了。尽管深山森治对为什么要在吊灯上安摄像头深感疑惑,但正所谓每条规定和离奇设计的背后都有一段故事,他也不好对此发表什么意见。
总之不是得罪了什么帮派就太好了。
由于柏图斯是被诬陷的,所以深山森治只简单交代了几句,期间想要留下这位神秘青年的电话号码以备万一,被诸伏景光以合租人的名义不着痕迹地阻拦,也就顺势留了诸伏景光的号码。
原本两伙人都以为这件事将会告一段落,却没想第二天一早,诸伏景光就接到了一通来自警署的电话。
“具体情况……”
“遗嘱,是自|杀?杀人未遂……好,我明白了。”
“是的,深色皮肤那位?好的。”
放下手机,诸伏景光平静地朝暗中观察的安室透点点头,又面向柏图斯,道:
“深山警官希望安室君去做个笔录。”
“安室?不应该是我么?”刚给葡萄剥完皮的黑发青年端起高脚碗,极为自然地放到两位下属面前:“是为了昨晚的事?”
“嗯。”
诸伏景光在安室透深沉的注视下挑起一颗葡萄送进嘴里,将指尖夹着的小熊竹签晃了晃:
“验尸的结果不是氰|化物中毒,因为对方在喝下有氰|化物的酒之前就已经毒发身亡了。只是下毒的男人过于心虚,对氰|化物的发作时间又不了解,于是给警方冲了业绩。”
昨天西装男给人扣锅的表现太过浮夸,被捕后酒吧里的围观群众可是吐槽了好一会儿。
“那受害人的死?”
诸伏景光:“是自|杀。药在他自己的文件包里,里面还有写好的遗嘱。”
只是不知为何,对方要在前女友和前女友的现男友的面前服毒……也许是消极报复吧。
“所以叫我去是因为座位恰好离得近?”安室透总结。
他当时稍一侧身就能将出事那桌尽收眼底,被警察叫去也不奇怪。
只是无论怎样都避不开进局子,这也在柏图斯的预料之中么……以及hiro你在干什么啊hiro!
不要把敌人的糖衣炮弹如此顺嘴地吃掉啊!
“看来是这样。”柏图斯把自己扔进沙发里,没事人一样翻了翻今天的晨报:“笔录就说不知道不清楚就好,日本的警察应该还挺好说话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