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玩意可是引发诗兴,留笔点墨的好地方,可怜他杨慎一身才名,多少年都没作出好诗名句来了,可惜哉,就这么错过了大好的机会!
而时隔两日,囊中之水,早已经没有了那一抹甘甜之味,饮之自然远不如那秋露白之酒水美味。
或者说,就算是刚从山泉之中采下来时,此泉水之味也较之秋露白之美酒远矣。
但,喝时心境,却全然不同,就算囊中之水,已然渐失其味,可同此时此刻而言,杨慎更愿意饮囊中之水,而非那山东产的名酒秋露白。
而就算是对方再奉上琼浆玉液,大抵他也是更愿意喝自己采来的甘泉,至少,不污浊,不伤自身之高洁。
“咕咚!咕咚!呼!黄贵这个人呢?你怎么判断的?”
杨慎有些嫌恶的看了一眼陆斌,这小子饮水,那就是牛饮了,跟心境这种高级玩意,是半点也不沾边。
“这个人嘛,我觉得,这是个还不错的人,至少目前为止,吾没有看出有什么可以指责的地方,嗯,温和,有谦谦君子之风,初时我也以为此乃伪君子也,可后趋激烈的状态,那副心挂肃宁,不畏生死的模样,倒是叫我有些敬佩了,虽然用阴谋诡计,叫无辜人送了性命这点,令吾不喜,可终究是为了肃宁县百姓,民生,可见此人年轻时说不定真就是为肃宁县付出了心力的,否则也不会这般,能用透露赌生民之性命的人,其人吾不觉有大恶藏于胸腹之间。”
陆斌眼中依旧沉凝,见杨慎没有继续言语的意思,于是问道“这是你全部的看法?”
“没错,我的看法就是这些了。”杨慎点了点头,然后顺势问道“你呢,你的看法呢?”
“在鲁平与魏章这两人上,我的看法与你差之不多,但在其他地方,我们的看法与你不同。”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不同之处在于张濂以及黄贵这二人身上?”
“不止如此,你先听我一一道来。”
“你说便是。”
“首先是黄贵,我可以确信,你判断错了,这个人绝对不是他表现出来的这副君子模样,此人必歹人无疑也。”
杨慎禁不住问道“你何以作如此判断?”
“我父亲曾和我说过一句话,他说,如果一个人,他的家人不干好事,他的朋友不干好事,那么他本人纯洁如处女的可能性,很低。”
“什么是处女?”
“就是,未见红的女子。”
“。。。。。。尔父之论,之教育,可真是。。。。。。”
“但,我认为我父亲说的对,我们不能指望一个青楼女子和良家未出阁之女子一样,而根据我观察到的细节,这个人在鲁,黄,魏三家中占据的乃是主导地位,那鲁平,魏章在心中产生迟疑之后,下意识的反映是观察,观察黄贵的做法,那鲁平的动作尤其明显,一经出现犹疑,便立刻去看了黄贵,这说明什么?”陆斌嘴角挂上了一抹冷笑。
“我明白了。”杨慎苦笑道“一个占据主导地位的黄贵,三个至少几十年内都有不错交情的家族,这只能说明一件事情,那三家无论做什么事情,他都可能曾参与,就算没有参与,那么他也必然知晓。”
“所以,黄贵表现出来的所谓君子之态,愤慨之姿,都是演绎,他根本没有拿出任何真实的东西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