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不是,不要这样说,仪儿的贤良,谁又可知,南家风光也从未以此自傲,吴世基在心中回应着她。
“可是我也知道,这儿不过是因他们要断仲儿!”
“住口!”吴世基大声道,这是他第一次哄如此大声,在她前面。
吴世基闭着眼道:“事情如何也都与你无关了,我已经将休书托人送去府上了。”
其实早在那日父亲找他时就将休书写好了。
“从今往后,我再与你无关系。”
“休…休书?你要休了我?”南仪颤道,手松了圆木,后退了两步。
瞪红着眼道,“君不仁,臣何须从,人不义,我何须从。”
牢中再次安静,吴世基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啪—整个人一颤跪扶到小桌上了。
还将那油灯触倒,滚烫的油流到了他手边,吴世基竟也没有知觉。
灯座滚落下去与一旁的陶杯相撞。
就在他倒地的的一瞬。
泥土不平整的墙上挥洒了一片血红,像染了色一样。
油灯灭了,墙上方小窗口照射进来的一束月光,刚刚好洒在他的眼睛处。
白色,黑色,红色,以及最明显的,紫色…
南仪强忍着泪带着女奴离去了,最后卫士还是得到了那一笔可低他一年劳作的钱币。
“夫人,咱们为何不去找南将军,他是师长,一定有办法救公子的。”
南仪大笑,“他话里的意思,还不够明白吗!”
“夫人?”
女奴看着这个夫人从出来时就变了模样,像疯了一般。
“谁都救不了他,是他一心效忠的王,要他死…”南仪停下回头,摇着女奴的双臂,用力道。
女奴从没见过这样的夫人,服侍她多年,女奴一直都觉得她是最温柔和善的女主人,弟弟是大商的师长,身份又高贵。
如今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一样,有点让女奴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