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门外围了不少百姓,今日这件事显然不能糊弄过去,这两口子,可真是会给他找事儿。
县令心有不满,面上不能表现出来,怒气便牵到女掌柜身上:“堂下冯氏,本官问你,你与纪家大郎是什么关系?”
妇人趴在地上,忍着身上疼痛答:“大人,纪家大郎是民妇远房表哥。”
听到回答,县令心中微沉。
外头围着的百姓议论声更大了。
这两天,纪家可是处在风口浪尖上,先是纪家大少夫人与纪家大郎不知什么原因再闹和离,如今又牵扯出这么一桩事情来。
众人猜测不断的同时,得出了一个结论。
这陆家娘子真是不能得罪啊,每次碰上她家的,倒霉的都是另一波人。
县令又问:“王翠的指控,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面对从天而降的脏水,冯氏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艰难跪着:“民妇,民妇不认。”
王翠眉头跳的厉害,似乎是心虚,头也不敢抬。
县令听到她的回答,颇为意外:“你可有证据?”
冯氏方才着急,没拢住思绪,如今冷静下来,想到王翠话中的漏洞:“大人方才也说,民妇是千里迢迢来投奔表哥的,王翠说民妇给了她不少银子,说来也怪,民妇要有那么多银子,何必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寻亲。”
这话犹如石子儿入水,引起不小波澜。
冯氏的辩驳不无道理,二百两银子可不是好赚的,寻常人家一辈子都攒不上这些银子。
王翠有些慌了,不等县令开口问,便兀自道:“兴许,兴许是开铺子赚来的呢,掌柜的不也知道我会做的点心都是学的七品香斋。”
想到此处,她又生出几分底气,对上冯氏气冲冲的眼神:“赚钱的时候掌柜的倒是高高兴兴,现在东窗事发,又要将所有罪责一股脑儿推到我身上来,世上可没有这样的道理。”
“你——”冯氏气喘,一时答不上话。
是她鬼迷心窍,明知道王翠的手艺来的不正经,还是抱着侥幸的心思放任她这么做。
如今报应来了。
冯氏自知这件事她没法儿解释,恨恨剜了王翠一眼:“空口白牙,你凭什么说银子是我给你的,我还说是你为了脱罪,栽赃给我。”
“胡扯!”王翠瞪圆了眼,没想到冯氏会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