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旧客回到李序一桌,冲李序一笑。看起来镇定自若的男孩子总算露出了藏都藏不住的得意。
灿烂极了。他仿佛在说。看,我就说我能付饭钱吧!
李序失笑。
继而大笑。
……
他算是发现了。这小子根本不会让自己陷入无法挽回的尴尬局面里。
无衣蔽体,便裁褥成衣;无带束发,便燃火削发;无靴以足,便织绳作履。
无金铜以果腹,便斗赌以豪奢。
……
应旧客嫌他笑得太吵,便又带上了耳塞。
他们这一桌的费用都被齐曜结清了。年轻男女诚恳地感谢后离开。
李序笑着问:“你去哪儿?”
应旧客道:“听说剑冢很漂亮,可以去参观吗?”
李序道:“可以。剑冢人人可去。只是万剑之巅只有仪康剑派能入罢了。”
应旧客道:“我不认路。”
李序沉默半响,无奈叹气:“走吧,祖宗。”
……
……
齐曜那群纨绔接着玩乐了起来。应旧客这样的人和事他们遇到的太多了,并不值得记住。
只有齐曜目光扫过骰盅。对于博戏的高手而言,其实只有想不想输和想不想赢。
所以,在他问应旧客想不想赢的时候,骰盅里的数字其实是——
二,六,六,五,三,六。
倍数五六。
他想输。
毕竟……
那是敕勒镇苍符。
他梦寐以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