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山水摇着扇子没搭这话,摆摆手,告辞了。
他走后,徐还陆看着大门合上。
他神色淡如一地月霜。
“我有什么地方……让他们都故意接近的?”
他伸手,树叶的影子落在他的手里。少年的手指修长,枯瘦——
“还是说……不是我?”
……
……
余山水第一次见面问到了他师父。
第二次见面,是在垃圾山。
白狼说他要去垃圾山找樊笼入口。
第三次他们两人一起来了永和巷。
为什么不去垃圾山了?
……
……
因为我师父……不在那里吗?
——他骤然握起了手。他捞了个空。
他立马站了起来,打开名鉴,调出联系人。
从说留余山水用晚膳的那一刻,他就给修如也和李三瑜发了消息:“什么时候回来吃饭?”
煮好面条时,他又发了消息:“回来了吗?我煮了面!”
师伯回了条消息:“去武馆了,今日小孩多,晚上回。”“好。”
洗碗的时候他发:“师父,怎么不回我?”
现在他给李三瑜发:“师伯,我去医馆找师父。你早些回来。”
他收起名鉴,飞奔出门。关上门的那一刻,他看了眼应旧客的房间,眼里闪过一丝挣扎。
他最后关上门,上锁的那一刻,他打开了整个院子守护阵法。
这是一条很长,很窄的巷子。
家家户户门前都挂了灯,月色如此清亮,繁星满空。
老人们在巷子里坐着轻摇蒲扇,闲话家常;孩童们追逐打闹,嬉笑叫嚷。野猫轻飘飘地踩在墙上,还有几条小狗来窜,犬吠不止,家养的土鸡惊得飞过门槛。
邻里见他跑过长巷,还喊来句小陆做什么去?
他笑着挥了挥手,他没有停留。
医馆很远,在城东,永和巷在城西。他跑着,穿过了整个上衡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