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雷泉双手拢袖,从容地道:“这羽毛用来破除五蕴之法,自然是余今在的亲近之物。怎么,阁下也‘恰巧’识得?”这无疑是在讽刺今昨非先前的巧合之论。
“……”今昨非清楚从对方口中问不出什么,转头看向剑门门主,拱手问道,“门主。我方才已对天道发下剑门三誓,如今可算得剑门弟子?”
“……”
“……”
满座宾客议论纷纷,被这一波三折的好戏惊得目瞪口呆。
“好生恐怖的修为……到底何方神圣?不会是真是那劳什子余今在?”
“余今在付诸于明宗手下至多宗师境界,怎么会有如此浩荡的气息?比之圣人,丝毫不差……!”
“这气息不似邪佞,近似妖魔,却干净极了……到底是什么来头?混入剑门,又是要做什么?”
“……”
“……此人就算不是余今在,看来也与大宛纠葛颇深啊。”
“……”
“他还真想当剑门弟子?”
“有这修为,哪里不能混个顶尖的长老当当……”
“……”
在今昨非问出那道问题之后。
所有人都在等门主答话。
包括李雷泉。
那代表剑门的态度。
李雷泉隔着人群,对上了剑门门主的眼睛,他意味不明地微微一笑,朝门主颔首。
“敢问门主,贵宗当真要将这么一位来路不明,还与大宛罪人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圣人’,收做弟子?”
将今昨非收入门中,这无疑是极大的隐患,令人不得不深思熟虑,权衡利弊。
他用羽毛逼出今昨非的破绽,自然存着挑拨离间的想法。
剑门门主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中年人,顶多有些清瘦。
他的眼睛十分温和,令人察觉不到半点威严,但是那温和却似一层薄薄的纱,纱下是冰冷的缝刃。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