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担心地搀扶住身体摇晃欲倒的赵开甲。
陈十一感受到了赵开甲突然间的剧烈气息波动,对其身体状况十分担忧,可是他的身体仍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禁锢在原地无法动弹,让他无法上前安抚赵开甲。
林青青也是如此。
似乎,秦隆的力量压制只是针对他二人。
赵开甲抬手轻拍了下江川的手,示意他不用搀扶。
他那深深凹陷的眼窝里,浑浊的目光突然变得锋利如刀。
一股霸道狂野的气势从他枯槁的身体里迸发了出来。
“我挡住他,你们走。”
赵开甲张口吐出一句话。
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透着无比强大的自信。
他准备用这副残躯斩出《狂刀九歌》的第十刀——生命之歌!
给秦隆这个健忘的家伙长长记性。
秦隆的视线又回到了赵开甲的身上,带着一抹诧异之色,没想到赵开甲的破败残躯里还能爆发出如此强大的气势。
踏踏踏…
就在此时,一串突兀的脚步声由远处传来。
秦无双闻声望去,目光骤然一寒,冲来人呵斥道:“吕婆子,你是怎么看守诏狱的?”
正午的阳光照射下,吕婆子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挑着那盏白色的灯笼,脚踏虚空,一步一步蹒跚而来。
大白天提着灯笼,透着几分诡异之气。
她那布满皱纹,惨白如厉鬼一般的瘆人脸庞上泛着微笑,加上阳光的映衬,使她看上去少了几分阴森可怖,多了几分和蔼慈祥。
“太子殿下错怪老身了。”
吕婆子冲秦无双笑了笑,边走边道:“老身只答应为人皇看守青湖诏狱三百五十年。
这三百五十年老身不但没让一个犯人逃出青湖诏狱,就连老身自己也一步不曾离开过诏狱的大门,严格恪守对人皇的承诺。
而今天是三百五十年零三天。
所以,并非老身失职。”
秦隆看向吕婆子,想起了和吕婆子的约定,皱了皱眉:“时间过得真快。”
“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