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漫长的一个小时。
段思远:晚安。
当然?等不?到闻遥的消息。
这姑娘早睡得不?能再熟了。
所以…
段思远喜欢秒回闻遥的消息。
段思远睡前?想了太多事情,翻来覆去,睁眼闭眼,又是黑漆麻乌的天花板和零零星星的睡意,路灯的光线从窗外透进,偶尔还有深夜开工的汽车响起喇叭声。
段思远睡不?着?,干瞪着?眼睛或者闭着?眼睛乱想,又怪…浪费时间的。
然?后又起床翻了做了点笔记,整合了历史的时间轴和关键要点,偶尔记起什?么疏漏,再翻翻书本,修补几句。
她做的细致而缓慢,一笔一划连事件意义都要给她摘记上去。
学?了会儿,分针哒哒转着?,段思远才困了,把橙黄色书皮的历史必修一阖上书页,熄了台灯。
困了,才在满屋昏暗中又睡到床上去。
书桌上的时针哒哒在数字“”之?前?,新买的塑料花瓶里只有一根洋桔梗,花瓣比昨日展开了一些?些?,凑近了鼻尖嗅,才有些?清雅的香味。
总觉得用塑料水瓶装花,过于?轻慢了。
段思远才特意挑了一个…稍微好看点的花瓶,烟灰色、走线流畅的塑料花瓶。
不?多时,睡着?了。
睡觉之?前?,脑海里最后的遐想是…某个午后,枕着?胳膊、睡在窗前?的闻遥干净乌黑的长发和稍一抬眼就落满光亮的眼瞳。
盎盎然?,朝她笑。
出现在别人脑海里的闻遥早睡得不?知?今夕何夕了。
翻个身,把被子全压在腿下,用脸蹭蹭枕头,眼都不?带睁一下得又睡着?了。
明天是她双休的最后一天。
她还有大把大把的作业。
学?生党的拖延症,无非就是把全部作业都拖到最后一天完成罢了。
这叫…压轴。
段思远生物钟固定醒的早,天色微亮就起床,伏案继续写历史时间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