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疏言闻言,拱手道:“师兄大恩,疏言铭记于心,有朝一日师弟若有所成就,必不忘师兄今日之恩。”
一句话里又是“有朝”又是“若有”的,全是不确定句也没谁了。
好了,今日的目的已经完成,霓霄宗的“毕业证”能办下来就好,毕竟咱也是在大门派镀过金的了……
陈疏言无意多留,便起身告辞了。
没走得了几步,陈疏言听到身后有人在追自己,便回身看去,是赵佳佳。
赵佳佳看到陈疏言后也没有多说什么,往他手里塞了一张条子就转身跑开了,脸上还残留有些红晕……
陈疏言一时间搞得挺不知所措的,摊开手掌一看,是六百的善功条子。
哑然一笑,这小丫头片子是听到了自己和赵振的谈话了吧,知道自己现在缺的是善功,而这小丫头凑齐这六百善功可是不太容易吧。
就陈疏言所知,赵佳佳并没有在诸院做工,善功全是靠在真武观里做早课签到得来的。
陈疏言的日子随后便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执律堂以维护门规秩序为由,没收了他的《霓霄吐纳法》。
同参为修行基石,如今缺失,便如同飞鸟折翼,每一次运转真气倒还好,但想要突破境界时却如逆水行舟,艰难万分,修为仿若被一道无形的枷锁禁锢,再难寸进。
还好有梦中身的存在,陈疏言把练气期庚金剑气诀推演至宗师境界后,就让梦中身全力修行《霓霄吐纳法》。
但奈何【大房康佩君】在炼气一途上实在是不好用,进展缓慢至极,但也聊胜于无,比毫无寸进的强。
在这艰难的境地下,陈疏言身形日渐消瘦,衣带渐宽。
就是居住草芦周围也时常被路过的“两记名”弟子们指指点点,不乏有看戏的目光在周围游弋,那些曾经因他展露锋芒而心生嫉妒的同门,如今似乎都在等着看他的笑话,成了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你听说了吗,这里住的可是当初大名鼎鼎的‘一剑封喉’陈疏言,如今落得如此地步。”
“啥地步啊?”
“同参被收,好像也被阵、经两院辞退,现在是人人避而远之!”
“我看他啊,这下是在霓霄宗混不下去了!”
……
如此诸多流言蜚语,陈疏言不是不知道,只是暂且隐忍不发。
“难道我就要这般沉沦下去?”陈疏言独坐于屋内,心中暗自思忖着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