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冬梅犯了难,只好硬着头皮,招呼路过摊子的女人们。
可她的声音太小,淹没在其他女人的吆喝声中,路过的人根本不在意。
好在田家酿皮在沙城县里声名远扬,有一大批老顾客,不然摊子早黄了。
这天,一位中年妇女愁眉苦脸地低头走过酿皮摊子,一群女人全都大着嗓门热情吆喝,那女人却想着心思,没有听到。
张冬梅莫名其妙就脱口而出道:“你今天过得好吗?”
“啥?”
那女人被张冬梅的话吸引,转头愣愣地看着她,半天才皱眉摇头道:“不好。。。”
“没事,明天会好的。”张冬梅笑眯眯说道。
“明天。。。也和今天一样。。。有啥好的?”
“那后天肯定会好的!”
“后天。。。也不见得好。。。”那女人依旧摇头。
“放心,一切总会好起来的。”
张冬梅依旧笑眯眯的。
“咦?你这个媳妇子怪得很,不好好卖酿皮子,问我好不好干啥?”
那女人奇怪地盯着张冬梅。
“我也不知道为啥,就是看你心里不畅快,忍不住就说出来了。。。”
张冬梅真的不知道,自己为啥会忽然把法印老和尚问她的话,拿来问这个女人。
或许,是看到这个女人心情郁闷,自己有了共鸣吧。
也或许,是法印老和尚的这些奇怪的话,有什么神奇的法力。
“你给我切一碗酿皮子吃吧!”
那女人坐在张冬梅对面,掏了钱,依旧愁眉不展。
“你有啥烦心事,就对我说,说出来,心里就舒服了!”张冬梅切着酿皮子笑道。
“唉,我家的那个死鬼爱喝酒,我说了他两句,他就把我打了一顿,我想和他离婚,又舍不得娃娃。。。”那女人哀怨叹道。
“你这算啥呀!我的男人喝醉了酒往死里打我呢,我实在受不了,才和他离了婚,一个人来城里卖酿皮子,娃娃都丢给我妈带的呢!”
张冬梅切着酿皮子笑道。
自从把烦心事都说给了法印大师,张冬梅也觉得没什么了。
“哦?照这么说,你可比我惨多了。。。”那女人叹道。
“我前一阵子,老胡思乱想,心里难受得很,都得病了,心里发急,胸闷气短,就去大寺庙里找法印老师父拨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