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那个斯特,和三年前3月的雷岩矿区、今年6月月铃矿区的毛皮收购商人可能有关联,甚至就是同个人?样貌特征相似,就像刚刚说的,方脸,络腮胡子,戴眼镜的中年人,只是瞳色不同,三年前为‘蓝瞳’,三年后则是‘绿瞳’的人……也许都是伪装而已?”戴莎补完了我的猜测:“而如果三年前的游商是邪教徒的话,那么与之‘相似’或甚至就是同个人的斯特,也大概率是邪教徒,对吗?”
“对。”我肯定地点了下头,说:“而且,斯特非常了解特种能晶矿石、基础原矿和制品,之前也跟学姐探讨过了,这绝不是突然出现在碎石城黑市售卖来历不明超高密黑能晶基础原矿的菜鸟游商,相反的是,可能有不可告人目的。他很懂得超高密别能晶制品的意义,非常识货,甚至可能也清楚集团人工增密技术的进展和重要性!对于瓦力转卖给头号黑商的超高密白能晶试作品,斯特愿意花高价购入,甚至还不满足想要更多!”
“斯特说不定还知道‘赫修斯’秘密研发与制造基地……就是那个高新能晶二期研发生产基地的某些生产运输计划,才想方设法联系到以前从不来往的雷诺,妄想购入一批极其危险的‘赫修斯’,不管是什么目的,恐怕绝非好事!”我继续说:“从这里也可以猜出斯特肯定对集团非常了解,甚至知道雷洛这个高级通用司机的权限和任务,这恐怕不是默默无闻的外部人士能做到的事。只是问题在于,也许斯特跟集团某些内鬼有勾连,说不定还建立某种秘密渠道,那为什么不能直接获取‘赫修斯’,还得借助一些不太靠谱的人呢?”
“嗯,所以能透露信息或提供部分‘产品’给斯特的人,大概是集团内部享有较高权限的内鬼,才使得斯特能掌握这么多的集团及旗下子机构信息,包括关键人物、生产运营、新技术研发进度、试作品制造情况等。”戴莎点了下头,说:“但是,就算集团内高级别的内贼,不管而何故与可能为邪教徒的斯特深度来往,大概还没疯到愿意直接提供‘赫修斯’。毕竟,那实际上就是恐怖的大规模杀伤武器。”
“也就是说,即使是集团的内鬼,可能还不至于是中毒过深的邪教徒?这大概还算是是个好消息。但是,不管是被胁迫还是什么原因,到目前为止,恐怕已经泄露了相当数量的最新‘手段’,诸如伊珂说的液化超高密暗能量体针剂……那后续仍有恐怖犯罪的可能。”芙琳跟上说:“对于特雷康定针剂的来源与流通渠道,我们还要深入调查一下,恐怕关联到聚能联合集团控股的联合生命工程集团内部问题。”
“今晚的讨论确实提供了很好的思考方向。也可算是案情小结,嗯……当然,也有启发性很高的‘假想’。”戴莎微笑着点了下头,说:“继续吧,刚刚关于犯罪手段‘变化’的主题,然后就是……今年6月17日的月铃矿区案件。”
嗯……
我轻轻呼了一口气,接着就见到戴莎那关切的眼神,于是笑着主动说:“没事,学姐,已经过去了。而且,如果讨论能对破案有一点点帮助的话,那就最好。”
“那可绝对不知一点点哦,谦虚又勇敢的女孩。”戴莎朝着我展现好看的笑容,然后说:“谢谢,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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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说“辛苦”我再次回忆那些可怕的场景吗?
但是,我已经不害怕了。
于是,我坚定地迎着戴莎的眼光,点了下头。
然后,讨论继续。
6月17日的月铃矿区死灵杀人案,是我和凯尔首次直面恐怖的怪物。当然,幸存的理由,也“再次”以“圣主护佑的神迹”敷衍过去了,还好戴莎没说什么。
只是她那微笑的眼神……就像是“习惯了”一样?不不,那大概还是关心与欣慰的意味为主……
而对于参加8月1日庭审并作证的我来说,还有那晚在酒吧与戴莎的讨论,已经相当了解这起案件的主要情况。
只是,这其中的几处细节,在当时法庭辩论以及后续几次交谈和思考都难以理解的,经过今晚的假想和讨论后,似乎有了一些相对清晰的答案。
首先是直接实施“仪式”计划的邪教徒凶手。从之前的案件来看,除了三年前6月的东海港口工地案件是独狼式凶徒杀人,其他案件都可能有几个邪教徒参与其中,通过合作犯罪、复生死灵杀戮或是直接动手,几乎每起案件都不太一样……但肯定有邪教徒在第一线作案。
而月铃矿区案件的最大嫌疑人,还是那两名经历复杂的外地工人。虽然,后来在蔓萝酒吧的戴莎透露其中一名工人家人有参加邪教集会的经历,但也确实……没有“直接”证据确认那两名工人就是邪教徒。
可是,戴莎后来也坦言那是出于公诉目的和辩论策略所需,有意放弃部分对我方不利的调查资料。
在8月1日的庭审上,那个安杰说过“月铃镇在事故前后时间里均有圣明邪教活动痕迹”,并询问菲利是否“调查过工人背景”,而菲利也只是简单回复“暂时未见明显的邪教背景”。
换言之,实际上仍有隐隐约约的邪教徒身份吗……?也唯有这种可能性,才能理解那两名外地工人一系列“怪异”行为的缘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