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煜捏着酒杯的手,轻轻晃了晃,眼前出现了重影,手里的酒杯应声而碎。
“你真的醉了。”马博远叹了口气,用他的手机,拨通了景音的号码。
“景音,你来一趟酒吧,司煜在这里喝醉了,一直喊你名字。”
景音刚刚换上睡衣,梳着头发的手愣了愣。
电话那头的声音继续道:“哥儿几个今天都喝酒了,不能开车。”
拒绝的话,堵在了喉咙口。
“行,你们等我二十分钟。”景音随意地披了件毛呢大衣。
她沉默地开着车,痛恨五分钟前的自己,竟然如此地不理智。
司煜,总是会让她一次又一次地破戒。
她到的时候,司煜靠坐在酒红色的卡座上,脸红扑扑的,胸口的扣子扯开了两个。
“嫂子,司哥交给你了。”秦启来笑眯眯地冲她挥了挥手,贴心地关上了包厢的门。
司煜睁开了眼,迷茫地看着景音。
“你又喝多了。”景音冷着声。
话音刚落,司煜毫无征兆地倾倒,软软地抱住了她。
他小声在她耳边说:“别不要我。”
心脏某个地方,柔软地塌陷下来一块。景音放软了语调,仿佛在哄小孩。
“乖,跟我回家。”
“不要!不要回家!要抱着。”拥抱变得越来越紧,司煜的任性,霸道地没有道理。
景音吸了吸鼻子,任由他抱着。
“司煜,你也很痛苦吧。”
她艰难地扯开了他的手臂,认真地看着他:“我也很痛苦。可是我们两个,却在让彼此更痛苦。”
她拿起司煜的酒杯,将里面的液体一口饮尽,喉头的辛辣灼烧感,很快让她咳嗽起来。
她不会喝酒,只是为了宣泄。她可以用喝酒的幌子,解释她的失控。
“其实,司灿才是最幸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