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人已经过了年少无忌的时候,多年未像现在这般亲近过了。
在外,也只是维持君子之仪。
云舒月很爱端着贵女架子,与他的距离也从不过近。
她与他说话时,总是隔着些距离,却又唤得亲近,令他珍之爱之。
如今乍然拉近了距离,从前也不是没有过,不过那些时候大多是她无意,只是让他乱了心神。
“你,你想吃什么?我吩咐祈言去准备。”
他僵硬地伸出胳膊,被她缠得发麻,叫人难受。
他快走了两步,跟她拉开了些距离。
云舒月舔了舔嘴唇,“我想吃红烧肉,我哥哥也想吃,我母亲也想吃,我的侍女诗筠也想吃。”
江清辞走至房门前,高声喊道:“祈言。”
祈言从一侧蹦出来,“公子有什么吩咐?”
江清辞指了指紧紧挨着他寸步不让的云舒月,“今晚她要什么就给她什么。”
说完,他“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将云舒月牢牢挡在了外面。
云舒月吃了闭门羹,也不生气,江清辞的屋子有什么好进的,清汤寡水儿的,没劲儿。
她转头看向祈言,祈言被她盯得埋下了头,“云姑娘,你有什么要求?”
云舒月改主意了,刚刚江清辞说的话她可都听见了。
“我要一间像这样的屋子。”
她指着江清辞的木屋,说得理直气壮。
祈言无奈道:“云姑娘,咱们相识多年,您就别为难我了,这样的屋子只有这山上才有,公子若是让您住了,明日定有消息传出去,您让公子怎么给外头交代呢。”
云舒月也不失望,她本也只是先问问看,不行就算了。
“那我想要几套漂亮的新衣服,要我从前那样的,我不想穿这粗布麻衣了。”
祈言想了一会儿,又道:“云姑娘,倒也不是不能给你,只是你若是穿着从前那样的衣裙,在这牢城营未免太扎眼了些。”
眼看着云舒月嘴角往下垂了一些,祈言又道:“云姑娘,我可以给你,你藏着些穿,别让我们公子难做。”
云舒月点点头,又道:“那再要一套秋香色妆花缎合欢被,以吴中的双面缂丝为面,内絮扬州雪叠绵,快到秋日了,再来一对儿苏绣海棠枕。”
祈言被她这一连串名字绕得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