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从来都是一种双刃剑,安阳侯夫人可不是任人欺负不还手的性子,很快就想到办法。
“只要不把你牵扯进来,他们什么算计都没用,”只是,安阳侯夫人知道这只是一时之计,关键还是要掐断怀年伯的念头,给许如容寻一门适当能护得住的亲事,偏这事又难寻。
安阳侯夫人没把这些顾虑说出来,但聪慧如许如容如何想不到。
“母亲,若是怀年伯强求,我宁愿青灯古佛。”
她声音里透着一股子决绝,安阳侯夫人叹了口气,“何至于就到那一步了,别想太多,不过这段时间,你就尽量不要出去了。”
那怀年伯胆子再大,也不能入府掳人。
虽然今天出去无事,为了安全起见,安阳侯夫人觉着还是让许如容暂避府中为上。
许如容本就养成不爱外出的性子,“是,都听母亲的,劳您费心了。”
许如容识趣,尽管是嫡母职责,安阳侯夫人听了心里也熨帖,心中思量着尽快为她寻一门妥帖的亲事。
第章
楚漠到绮院时,许菡刚好换了身家常小袄樱粉襦裙,发上的钗饰也被她取下,觉着整个人轻了好几斤。
正要让丫鬟去泡杯干果茶,院子里响起丫鬟们问好的声音,到窗前一看是楚漠过来了。
他不是要画图了,怎么又来自己这边?
若是往时,许菡早就隔着窗子喊人了,可上午的事让她现在有些不想见他,正要想个由头,却发觉一点儿也想不出来。
他们两个素来要好,哪里有过这样想要躲避对方的时候。
愣神的功夫,楚漠已经看到站在窗后的她,发觉她看到自己却没有理会,楚漠眸色微微沉了下,很快绕过明间进了次间里,“阿菡,怎么站在窗口发呆?”
“啊,没有啊,”许菡心里微微跳了下,轻咳一声,装作无事的样子,“你不是画图吗?怎么又过来了?”
“有些事想要与你说,”楚漠说着,看向屋子里留着伺候的石榴和另一个丫鬟。
他这意思很明显,要避开下人与许菡单独说,石榴看向自家姑娘。
许菡却没理会出楚漠意思,脑子里正想着,他有什么事要跟自己说,楚漠见状只能道:“石榴,你们先出去,我有些话单独与阿菡说。”
“姑娘?”若是平时,石榴就出去了,可今天姑娘从外面回来,就有些心不在焉。她今日没跟着出去,不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现在阿漠公子一来,姑娘神色便有些不自在似的。
许菡不知楚漠想要与自己单独说什么,可下意识地竟不想让丫鬟们出去,才要开口,就被对面楚漠拉住了她的手,“阿菡,我有些话私下里与你说,你确定让她们在这听着?”
往时,两人也时常牵手,可许菡也不知怎么了,今儿竟十分不自在,胡乱地点点头,“你们先出去吧。”
石榴看着自家姑娘这动作与言语相反的动作,再看楚漠,顿了下,带着小丫鬟出了次间。
她似乎有些琢磨出来,自家姑娘和阿漠公子之间该是发生了点什么,便带着丫鬟静静侯在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