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识到了什么。
江至迩笑了笑,食指顶在他的唇角,让它出现一个弧度:“我多听话,没有去纹身呢。”
“和你弄个情侣耳环怎么样?”
*
打耳洞不疼,顶多像是被蚊子叮了一下,只不过如果后续没清理好发炎了才会疼,当穿刺针从你耳朵末端的软骨处穿过去时——事实上这都已经是穿的第三个洞,姜野紧紧皱着眉毛:“麻烦了,可以再轻一点吗?”
你有些无奈。
就像即将作为勇者击败关卡boss似的,当你知道当姜野的纯爱值打满后又要存入一条新的进度线后,本来就抱着想要试试炸世界是什么滋味,现在的你颇有一种来嘛来嘛以前不敢做的现在全都要试一遍的架势。
反正打耳洞的“江至迩”只停留在姜野线,其他攻略线都没有。
无所谓,反正哥会重启一样的感觉。
本来还想试试纹身的,但姜野死活不同意,那算了,下一关你就先纹一个看看。
打完耳洞,店员主动问:“耳饰需要我帮您戴一下吗?”
还不等你回答,就有人先你一步。
姜野的手搭在你的肩膀上,淡淡道:“不用,我帮他戴。”
你刚才还在置身事外,当其中一个耳钉试探着穿进你的耳洞中,看到姜野皱巴巴的表情时,你是忍了又忍,才没笑出声。
那表情,怎么形容呢,那耳钉快演变成一把小刀,削着苹果皮想一刀成型,结果最后一次用力过猛,差点把苹果捅穿。
但期间你一声没出,一直默默等到姜野穿完耳洞,瞬间把手机掏出来。
你:[来拍照!]
姜野:[照什么?]
你:[我们呀]
你把手机一横,拍照功能一开,两个人的脸同时出现在屏幕里,手机自带的相机很挑人,并不是说人真的与镜头里一模一样,反而很多有棱角的地方都被磨平磨淡,所以照片不如本人好看。
但你这脸不用多说,你好歹捏了半个小时,姜野不笑的时候要比笑起来更容易抓人眼球,眉骨与鼻梁都显锋利,给人冷峻的感觉。
但最吸引人的,是两个人相同位置的耳骨钉,在灯光下莹莹闪烁,幽滑发亮。
甚至都不用说,只要看到的,都会下意识联想这两个人会不会是一对。
咔嚓。
你开心地将照片保存下来,发着指挥:“走,吃饭去。”
*
姜野的家很复杂,他有一个在乎成绩的父亲与母亲,与其说他们是更加偏心兄长,不如说是比起姜野这张烂牌不如兄长带来的成就。
初中以前,他与姥姥姥爷一起生活,有一天父母在一场商业交流会上得罪一家人,人家想要伺机报复,没在看管严格的兄长身上找到机会,退而求其次找到了他。
他被打了一顿,打得鼻青脸肿,对方没下死手,但也正因为是个小孩,找来的人当中有一个人拿着刚烧着的几根烟头按在他的喉咙上。
索性被过路的好心人发现,把他送去医院,医生说好消息是还没伤到声带,坏消息是那一大片恶心斑驳烧着后像是蛇皮的疤痕这辈子再也去不掉。
当天,他没打通父母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