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让他们拿?”就差嘴里没叼着购物袋的红发少年哀怨的看着她。
言清捏捏他手臂上还算结实的肌肉,吓得他差点拿不稳手里的东西。
她笑眯眯开口:“我只喜欢跟模样俊俏的小哥玩。”
阿刚被夸得脸红,嘴角却忍不住上翘:“知、知道了。”
他挺胸阔步,拎东西拎得更有劲。
言清面部肌肉颤了颤,这样一个心思都写在脸上的二愣子,真难为胡先生走哪都将他带在身边。
这样的想法越浓烈,她也越发怀疑阿刚的身份。
第二天,她不再执着于买一些花里胡哨的东西,而是采购了一批物资,让司机去了贫民区。
阿刚看着给孩子们发放食物的她,金色的阳光将她笼罩在温柔里,洁白的裙裾飘扬。
像个天使。
他站在原地发起愣,眸中含着惊艳。
又在想起她的身份后猛地回神,撇过眼不敢看她。
言清假装没有发现他的异样,走到他身前忧郁垂眸:“你知道吗,这些孩子让我想起了以前的自己。”
抬头时唇边掀起一抹苦笑,杏眼里莹光闪烁,似有泪水涟涟。
她不过是起了个开头,少年就脑补完了她凄惨的身世——
贫穷的家,好赌的爸,软弱的妈和破碎的她。
“你别难过。”双手在兜里翻翻没找着纸巾,他讷讷出声安慰,“有老板在,你以后就不会吃苦了。”
言清深吸一口气,将酝酿的悲伤驱散:“谢谢。”
她甚至不需要多加伪装,仅仅凭着一次善良的举动,就轻易消除了少年对她的隔阂。
这么实诚的人,在恶鬼遍地的金三角称得上异类。
再一次出门,她拽着少年的胳膊,甩开了其他几人。
“咱们像不像私奔?”言清凑到他耳边笑着询问。
停下脚步的阿刚耳根发烫:“这样不好,老板会生气。”
言清睨着他:“放心,先生再生气,我也能将他哄好。”
阿刚莫名想起她那天从书房出来的模样,视线不由落在她红唇上。
该用多大的力,才能将唇瓣亲得跟罂粟花一样艳?
“你在想什么?”言清突然的靠近将他吓了一跳。
他慌忙摇头:“没、什么也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