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武!”
丰城县衙,大门洞开。
县令胡不善正端坐于高堂之上。
而在他下方,一群穿着还算整齐的衙役矗立在左右两侧,手持笞仗敲击地板,发出阵阵有节奏的声响。
胡县令打了个哈欠,瞥了一眼脚下那道早已鲜血淋漓的身影道:“原告程阳,本官再问你一遍,你说王老爷差人打伤并抓走了你师傅,伱可有证据?”
壮汉挡在王老爷跟前,仅用一只手便按住了往前冲的程阳,轻蔑笑道:“小子,你师父尚且只会点花拳绣腿,你又算什么东西,也敢在这里狂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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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惜花费重金四处打通关节,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让县里县外都看看和他王老爷做对的人是什么下场!
现如今程阳越是不服、越是挣扎,他就越觉得身心愉悦,这世上还有什么比亲眼看着仇敌在怨恨中死亡还要更开心的事吗?
草药很快煎好。
话音落下,他身后突然站出来一个将近两米高的壮汉。
这时,一名小吏从后堂跑了出来,附在胡县令耳边说了几句。
看着脸色通红、眼中喷火的程阳,壮汉不仅没有给他一个痛快,反倒好像找到了什么乐趣一般,狞笑道:“小子,没有实力就少张狂,你师傅收了你这种白痴,这些年估计没少后悔吧?”
强撑着身体,在衙役们惊恐的注视下站了起来,大声质问道:“县老爷,这可是我和我师傅散尽家财买来给百姓们驱散瘟疫的救命药,如果您说这药有毒,那我们治好了这么多百姓又该作何解释?”
管家赶忙站了出来,朝上首的县令行了个礼之后义正言辞道:“胡说,我们老爷平日里吃斋念佛,连只鸡都不敢杀,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伤天害理之事?”
哪想过要收集什么证据。
可程阳虽然只是粗通医药,对这师弟研究出来的药方却是熟悉无比的,当下只是嗅了一下气味,脸色立刻就变了。
胡县令命差役将药水端到了程阳面前。
只不过之前那颗头颅是黑发,而这颗头颅发丝灰白。
全程都没说话的王老爷此刻还是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程阳见此情况头晕目眩,心情已经跌落到了谷底——从县衙到道观有十来里路,正常情况下,从县衙去往道观收集证据至少要大半天。
壮汉若只是侮辱贬低他本人也就算了,可如此侮辱他的师傅通玄道人,这对他而言是比了他刨祖坟还要严重十倍百倍的仇恨。
愣头青他们见得不少,可像程阳这种纯纯的愣头青倒是不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