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策安提起木箱:“来给公主诊脉。”
云心月看沙曦在点兵,准备出发,怕耽搁行程,直接让他上来说话。
等人坐下,她才捧着热粥问:“吃了吗?要不要来点儿?”
“多谢公主相邀。不过不必了,我已用过早膳。”楼策安将木箱放下,“公主若是饿了,先吃便好。”
他能等。
云心月吞下一口粥:“你真是来诊脉的啊。”
她还以为——
算了,她才没以为。
“嗯。”楼策安如实道,“虽说上次并没有在公主身上验出中毒的迹象,可为防有蛊毒蛰伏,还是隔几日便诊脉一次比较好。”
若有蹊跷,也能马上发现,立即解决。
“那要诊多少次才能完全确定?”云心月回忆了一下,“你之前好像也没诊那么频繁。”
楼策安一笑:“至少一个月。先前并非我没有诊脉,而是公主并不知道。”
脉象要是明显,兄长也能把出。
兄长其人,把脉时应当不会特意告知一声,端端正正捏着人手腕,细细去感受脉象。
唔,主要是他平日摸不到,一般靠静听去判断。
他只是担忧自己不精通医术,错过蛛丝马迹,才把他推来。
看来——
兄长的确对公主有些不同了。
云心月将勺子塞进嘴里,抬眸看向对面,打量几眼:“你……干什么这样看我?”
慈祥得像爹。
有点儿受不了。
“没什么。”楼策安稍微收敛些笑意,“只是看公主这身骑装,特别飒爽,有些眼前一亮。”
若是色泽再深一些,远远望去,便与兄长的紫衣相差无几,几乎可以融为一体了。
挺好的。
说到自己今日的装扮,云心月顺了顺自己掺杂蓝色小绒球和丝绦的两根辫子,神色多上几分得意。
她夸他:“有眼光。”
这套骑装裙摆只到膝盖以上,侧开叉,开到腰上,很方便行动。
主要是,这就是她那晚穿那身宝蓝骑装,虽说肩膀上的木色漆还没完全洗干净,可是已经验证过,可以比黑衣更完美地融入到黑夜中。
若是临时想要隐藏一下身形什么的,那就更方便了。
她总觉得,这身衣服可以带她发现点儿新线索。
喝完一碗粥,车驾启动,云心月滔滔不绝跟楼策安说着自己的几个猜测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