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精神不佳,惊叹也透出几分疲乏,少了几分明媚,像夏日骤然沉下的天。
有些厚重。
楼泊舟捏住灯把的手紧了紧。
浴室在山洞最里,袅袅热雾扑面,云心月清醒了三分:“这里居然有温泉池??”
这么巧。
“特意找有温泉池子的山洞开凿的。”楼泊舟推开石门,紧接着又关上,“你不是喜欢泡温泉池子吗?”
在山城鬼头寨,她曾念叨过,要是疲乏时都能有天然的池子泡一泡,那就好了。
她信口一提,他恰好记住。
云心月都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表露过这样的喜欢:“还是你的记性好。”
楼泊舟放下灯笼。
温泉池子旁边有座美人榻,他将她放在上面坐好,自己先将身上外袍脱掉,放在一侧的石头屏风上。
她看着那指骨明晰、指节修长的手拉扯暗色系带,暗紫横贯缠绕皓白颜色,将它挤满,似乎要溢出来一点薄红。
系带的水滴状慢慢缩小,从纽结中逃脱、散开。
丝绸紫袍便一下散开,露出田埂般“阡陌纵横”的宽阔肌理。
她莫名口干,下意识扭转头,红了耳。
眼神飘忽了一阵,她才想起来,这是她正儿八经拜堂领证的夫君,她害羞个什么劲儿!
“欻”一下,云心月又把头扭回去。
然而——
一条两指宽的紫色腰带,蒙上她的眼睛。
“阿月……”楼泊舟轻轻把结绑上,“你不能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把持不住。”
那位系统说,她如今的身体很不好,经不住过度的激烈、疲乏,同房最好不要太频繁。
他低头,隔着腰带在她的眼睛上亲了一下。
“你困了就靠着我睡,我替你洗。”
楼泊舟的鼻尖点在她的鼻梁上,缓缓往下滑落,在她鼻头处眷念地蹭了蹭。
云心月看不见,他眼底已满是欲色。
瞳孔红得像两只灯笼。
她只能感觉到他温热潮湿的呼吸,将她人中慢慢洇湿,如同蒙上薄纱般,有种痒痒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