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的,我不喜欢。”李世民撇撇嘴。
“漆器也可以五彩斑斓的黑。可以洒金、描画、镶嵌螺钿……”赵石强打起精神,费尽唇舌,总算暂时打消了公子的下一个奇思妙想。
“好吧。”李世民勉强还算满意,大大方方地撒出丰厚奖金——钱自然是秦王出,人情都让他得了。
“你怎么好意思又一礼吃三家?”嬴政很无语,“华阳太后的生辰你送白瓷杯子,你母亲生辰你送青瓷香炉,到我这里,就变成了白瓷马和青瓷杯?”
“多好看啊。”长高了些的幼崽凑过来,脑袋和嬴政腰间垂下的玉佩基本持平,“看这个白马,我好喜欢的,专门留着送给你。阿父不喜欢马吗?”
“越发敷衍。”嬴政道。
“什么嘛?是阿父你要求太高了,先生收到酒壶酒杯,就高兴得不得了,天天夸我。”李世民哼唧。
“赤松子那个酒鬼,带你玩了快两年,天天就知道吃吃喝喝,他教你什么了?”嬴政不满。
“人家还小呢。”李世民狡辩,“我这个年纪,本来就应该玩呀。”
嬴政神色淡淡,平静道:“你弟弟扶苏,已经会写自己名字了。”
“什么?”晴天霹雳!
“王翦的孙女,比你小两岁,已经会背好几首诗了。”嬴政补刀。
“啊?”这么卷的吗?
“你还要拖到什么时候?”嬴政反问。
“可我才三岁……”幼崽沮丧不已。
“你已经四岁了。”嬴政纠正他。
李世民:“……”
长辈就是这样的,刚过完三岁生日,就说你四岁了,他们的计算方式,永远比实际年龄要多上一岁,有时候四舍五入一下,还能再多上两岁。
“说好的两年……”幼崽不甘心。
“已经两年了。”嬴政淡定自若。
“怎么可以这样算时间……”李世民嘀咕着,“明明才一年半……”
“等我从雍城回来,你得会写五百个字,这不难吧?”嬴政定下了任务。
“五百个字?也太难了吧?”孩子浮夸地惊叫。
“做不到,寡人就把赤松子丢出咸阳。”嬴政熟练地威胁。
“阿父好坏。”幼崽委委屈屈地对着手指,当面蛐蛐。
“三四个月,够你用了。”嬴政冷静道。
“嫪毐那边……”李世民无缝切换到了可以讨论政事的模式,虽没怎么把嫪毐放在眼里,也还是关切地道了句,“阿父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