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还以为秦王狠狠地打了他一顿呢。
嬴政长腿一迈,两三步后,就揪着哭包的领子,把他拎过来。
“好好说话,不许哭了。”
“呜……哇……”
不说还好,这话一说,小家伙哭得更厉害了,稀里哗啦,整只娃都一抽一抽的。
嬴政:“……”
这要不是亲生的、唯一的孩子,他真想丢出宫去扔掉!扔得越远越好!
好烦啊,小孩子真是蛮不讲理的讨厌东西!
他极力压下这股无名怒火,手一松,把大哭的崽子放置下来,冷着脸坐下,抄起一卷竹简就开始看。
“你去告吧。”烦躁的秦王非常冷漠。
指望他哄孩子,别说门了,窗户都没有。
他铺开竹简,哭声渐渐小了下来。
两卷竹简奏书看完,小猫似的脚步声鬼鬼祟祟地逼近,窸窸窣窣的小东西拽住了他的袖子。
秦王不耐烦地撇了一眼小哭包,满脸是泪的幼崽正拿他袖子擦脸,跟猫咪洗脸似的来回转圈,抹来抹去。
很好,这件衣服报废了。
嬴政冷笑:“怎么?不去告状了?”
“阿父,坏,欺负我……”胆大包天的崽子不但不反省,还揪着嬴政的衣角,缩成一团,躲在他边上碎碎念,不时抽泣一声。
“哭完了?”
“没有!”幼崽含着眼泪大声。
“那等你哭完,我们再讨论。”嬴政又拿起一卷奏书,信手打开。
“可是,我本来,就是一岁。”李世民很不服,气鼓鼓地糟蹋嬴政的袖子,扯过去擦眼泪。
“当真?”嬴政抱有怀疑。
“难道,不是吗?”李世民据理力争。
“一岁,能认识小篆?”嬴政斜睨着他。
“呃……”孩子向后瑟缩了一下,“不、不行吗?”
“不行。”嬴政果断道,“母后的事,你还知道多少,是怎么知道的,都如实告诉我。”
幼崽鼓着脸,脸上泪痕未干,颠三倒四地把他追猫时偷听到的对话,全交代出去了。
嬴政耐心地听着,若有所思:“依你所言,他们并未提及嫪毐造反之事?”
他淡漠笃定的语气,把带有一丝疑问的句子,说成了肯定句。
“没有。”李世民诚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