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陈疏言手里还有一部法术难以入门,那就是在经院无意中所得的【天一生水宝妙枢】,也不知道是不是境界不够的原因,陈疏言一直无法参透其中,便先搁置着。
现如今陈疏言又多了一具【梦中身】,便把恩主系统中的【叶姝慧】叫做【二房】,【二房】身具太阴之体,炼气倒是进境不俗,陈疏言便让【大房】挂机推演陈氏【重霄庚金剑诀】,【二房】挂机推演【玄牝养气内参】。
话说连开两个“小号”确实对脑部“CPU”负担不小,但是效果也是立竿见影,这两门法术的熟练度那是蹭蹭的往上涨,可喜可贺,福生无量。
数日以后。
青冥江蜿蜒如蛟龙潜渊,两岸翠峰叠嶂,烟岚缭绕。
陈疏言负手立于玄玉背上,月白鹤氅猎猎翻飞,眸底金紫异色流转,似将山川灵气尽数纳入眼底。
他现下囊中羞涩,储物袋中华丽道袍着实不少,但是多是些凡俗之物,至今连个法袍都没有给自己置办。
叶姝慧斜倚在他肩头,藕荷色裙裾随风轻曳,指尖缠着陈疏言的衣袖,话说这比他还大几个月的女孩儿还真黏人来着。
忽而轻笑:“师兄这眼神,倒像在数江中有几条蛟可斩。”
“师妹说笑了。”陈疏言广袖轻拂,“夫天地之间,物各有主,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无禁!”
说完,陈疏言阖目后大开袖手,有吴带当风之感。
叶姝慧脑袋轻轻一歪,什么意思,是说只有清风明月江水属于他吗?!明明人家也是的好伐……
暮色渐沉时,栖凰谷映入眼帘。千仞绝壁环抱中,赤枫如火,流泉自青崖垂落九丈,飞溅素绡碎作万斛骊珠。
二人踏着满地红枫落地,玄玉敛翅后就自己寻找吃食,载着两个人还飞那么久也确实辛苦它了。
“此处倒是个赏景的好地方。”陈疏言并指划开一块青石当作石凳。叶姝慧抱琴倚坐青石,焦尾琴弦无风自颤,奏出段《清商引》,泠泠若姑射仙子解佩相邀。
枫林深处忽起环佩清鸣。
十二三岁的锦衣孩童踩着满地碎金跃出,累丝嵌宝紫金冠上东珠轻晃,腰悬的羊脂玉九连环叮当作响,粉腮杏眼间透着世家子弟特有的骄矜:“叶师姐的琴技越发精妙,离得老远我就听见了。”
叶姝慧指尖按住震颤的琴弦,黛眉微挑,也是笑道:“经年不见,无瑄公子倒是把偷听的本事练得炉火纯青。”
她转头看向陈疏言,眸中闪过一丝狡黠:“这位是广成容氏嫡脉的小公子,十二岁便入了外门,现下是在广成宫,可惜最出名的,还是去年烧了戒律长老的拂尘。”
容无瑄闻言跺脚,九连环砸得枫叶纷飞,看着倒像个不错的法宝。
容无瑄道:“分明是那老顽固先收走我的火麟兽!”他忽又想起什么似的昂起下巴,“不知这位师兄是?”
陈疏言看着这个只有十三四岁的小公子,能够感觉到容无瑄应该不是个绣花枕头,现在应该也是练气九层的修为。便道:“白云观,陈疏言。”
“哦,青羊宫的人啊,陈师兄可知,青羊宫去年派来栖凰谷巡查的弟子,连我布下的九连环阵都解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