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奉之听得十分头疼,又想起今日和黎霜在池塘边独处时发生的事,突然又感到一阵恶寒。
他摇头如拨浪鼓,道:“不,不行。我绝对不能娶她。”
张夫人无奈极了,用力点了下张奉之的头,“你这孩子,真是让我操碎了心……”
这厢,黎霜回了屋,跟凌逸交代了些事情,而后像往常那般脱下大氅交给影儿。
影儿接过大氅便退了出去。
才坐下喝了口热茶,门外便闯进一抹深蓝。
“大小姐!”
黎霜都不用抬头便知道来人是谁。
她放下茶盏,果然又听到了意料之中的声音。
“拦我干什么?”
“小姐说了,今后,你只能出现在离她三步以外的地方。”
凌逸冷着脸,抬手挡在裴晏身前。
裴晏不可置信,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凌逸,朝黎霜道:“这……?”
“没错,”黎霜整理了一下衣裙,“这就是我的意思。”
裴晏还要问为什么,黎霜又道:“我方才在回来的路上想了想,你的出现实在太过诡异。但因着父亲和母亲的意思,我暂时不能把你怎么样。所以你暂时可以留在黎府,但唯独一点,就是不能离我太近,我惜命。”
“好,好,”裴晏气极反笑,道:“行,够狠。”
黎霜满不在意,想起裴晏进门的语气,问道:“说吧,有什么事?”
裴晏也懒得再追究黎霜对他的态度,道:“方才你在屋里的时候和你爸妈说了什么,我在屋顶上都听的一清二楚。”
黎霜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先问哪一件事。
“爸妈?”
裴晏反应过来,改口道:“就是爹娘。你们这些大户人家都喊父亲母亲是吧?”
黎霜不答,只是哼了一声。
“还学会偷听了,果然没安好心。”
她讽刺道。
裴晏浑不在意,“暗卫的事,怎么能叫偷听呢?这叫为大小姐打听情报,有备无患嘛。”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黎霜却一点也不信。
她又喝了一口茶,听裴晏继续道:“听你母亲的意思,是想给你寻个庇护。她最先考虑的便是那两个皇子,但很快被你父亲否决了。你的婚事也会因此拖延下去。”
“那不正好,”黎霜道:“成亲并非人生第一要事,与其花时间相看夫婿,还不如多审几起案子。”
裴晏勾唇,“果然是大理寺卿,活得多洒脱。”
黎霜看了裴晏一眼。
“不过大小姐,你还真不打算结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