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不说话,翻来覆去看着玉镯。
云念提起了心,微微伸头?问他:“怎么了,你看了这么久,是玉镯有问题吗?”
谢卿礼笑了声,收起眼底的幽暗,拉起云念的手腕将?玉镯套了上去。
“没有,玉镯很好,这是墨翡玉,没那?么容易碎掉,且对经脉有温养的奇效,师姐戴着吧。”
玉镯已经被?谢卿礼戴了上去,贴在皮肤上确实温温热热。
云念却有些?犹豫:“可?是……这是皇帝送的东西?……”
皇帝现在还没摆脱嫌疑,很可?能与傀儡师有关?,他送的东西?不一定便没有坏心。
谢卿礼抬起眼,摇了摇头?:“没事的,这玉镯里面没有法令,也没有毒。”
他顿了顿,又道:“我在你隔壁住,不会离开你分毫,听霜也会护你。”
云念险些?被?口水呛到。
这小子真是,从?故陵剑墟出来便总是一本?正经地说着让人误会的话。
她尴尬别过头?,“天?色不早了,再有几个时辰便该天?亮了,师弟回去休息吧。”
从?谢卿礼这个角度可?以?看见她微红的耳根。
他的眼里漾出笑意,那?些?戾气一点点消散。
在她身边他很难生气。
“好,师姐早些?休息。”
谢卿礼起身出了房门,屋门被?他带上。
云念坐了一瞬,听见隔壁的房间房门打?开关?闭的声音。
她松了口气,打?开了窗子。
凉风吹在脸上,吹去了些?燥热。
她待了会儿,稍觉有些?冷意便关?上了窗。
云念收拾好躺在床上的时候,还有三?个时辰便天?亮了。
手腕上的玉镯发着莹莹的微光,吹灭蜡烛后越发明显。
她抬起手腕看了许久。
她始终想不明白皇帝在件事当中扮演的是什么样的角色?
他不至于这般想不开要与傀儡师合作杀修士吧,这是在毁修士与平民之间的桥梁。
他也没有理由这般做啊。
更何况,太子也被?傀儡师抓了去。
皇帝总不能连太子也不在乎,那?是他唯一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