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朔靠在门上,像记忆中那样报了警。
不同的是,这次他的面前多了一具尸体。
容席死的多惨,宁朔就让这个人更惨。
就像当年。
……
容席遇害后,宁朔出了警局,第一时间找了那个精神病。
据说这个病人住的医院是他自己家的,病房里还摆着新鲜的百合,香气都带着干净。
跟容席的尸体相比,简直无比刺眼。
他什么都没说,只在那病人笑嘻嘻望向他时回以一笑。
看上去优雅又友好,说话也轻轻的,像是老友寒暄:“今晚,你会在无人发现的夜里,失足摔下楼,恰好底下有许多没打扫干净的玻璃。”
在那人疑惑又鄙夷的目光中,宁朔施施然而去。
坏的东西也不是全都灵的,他之前有尝试过。
提前想好的概率性成功。
不是提前想好的一定能成。
宁朔对那人微笑时,只是看了眼他身后的杯子,脑海里的想法尚未成型,已被他化成恶毒的诅咒。
宁朔想,他可真是天生的坏种。
既然这样,就坏到底好了。
第二天,宁朔又来了。
他看着那人身上缠着的纱布,道:“上帝保佑,希望你不会上错药,那会让你疼痛难忍的。”
第三天。第四天。
直到后来,那人受不了,终于自杀了。
……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周围的画面随着警笛声响一帧帧化成了黑白,最后归于虚无。
宁朔睁开眼,依旧是他接受催眠的那个房间。
小镇没安空调之类的,宁朔进屋时就觉得屋里有些闷,造梦主开了吊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