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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隔世咒入娑婆5(第2页)

楚北清一时语塞。

“我恨谢听尘,恨他天赋异禀,恨他尊贵无双,恨他法力高强恨他从来不把我放在眼里!可我更恨谢世元…若他从未招惹我娘,我便不用这般屈辱的活下来,一个妓女的儿子,没人会在乎他的生死,你知道被逼着吃老鼠是什么滋味吗?你知道被人踩在脚下是什么感受吗?你知道那些永无止境的欺凌是什么日子吗?如果他没有招惹她,我就不用受这些苦,更不用血亲生离死别,他哄骗我娘,却想不到她会生下我,父子相认时,他想的却只有杀死这个,为了给他生孩子往鬼门关走了一遭的女人,封锁一切之玉上君的不雅之事,只为他那些个狗屁名声脸面,他想培养我成为他最忠心的走狗,又怕我爪牙锋利时咬他一口,所以他抹去我所有的记忆,以为这样就万无一失,可他万万想不到,我早被那日路过的瑶寻圣女以莲池水点明灵台,过往种种记得一清二楚,他栽培我,教导我,让我做谢听尘面前事无巨细的眼线,让我眼睁睁看着他对他做的所有腌臜事,让我避无可避也沾染一身脏污,他逼着我学着他的样子操控帛蓝印,在谢听尘罚跪辟谷时重刑加身,在他过往无数次深陷大阵难以抽身时下尽死手,桩桩件件,都是他的指示,他却干净得很,偏还在谢听尘明明知晓一切害他性命之事都是我亲手所为时,说什么,将我赐给他做个朋友?真是,好笑至极,他杀了先上君夫妇,却要人前与他做个,至亲叔侄,我看着恶心,却不能不,虚与委蛇,蛇鼠般活着,一丝一毫的逆反都不敢显露出来,生怕行差踏错一步,就没办法给我娘报仇。我要谢世元经脉寸断,爆体而亡,更要谢听尘功力尽失,永远都是一个苟延残喘的废人,可既然后者很难尽善尽美的达成,我还是更希望他们一起去死!楚北清,你说我该冤有头债有主,可如果你是我,你告诉我,这条路你怎么走?你能怎么走?你到底能如何将我这条,狗屎一样的烂路,走出个人样来?你若也是不能,那又凭什么说我错了?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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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明,我若是你,以身入局如何,粉身碎骨只求玉石俱焚又如何,局外之人,无辜之人,我一个也不牵连,一个也不枉杀,你想为你娘报仇,想向造成你悲惨过去的罪魁祸首报仇,你要虚与委蛇,你要苟且偷生,你要半辈子活得不像自己,于是你的仇人信任了你,给了你权力和法力,让你成为了像他那样的恶人,你本可以选另一条路,可以和同样在苦难中挣扎的人同行,可你没有,既然没有,事情会发展到今天这样的局面,你在选定的那一刻早能预见了不是吗?你只是不甘心临死之前不能拉下一个垫背的,这才是你最愤怒的地方,你的苦难比别人更高贵吗?你的磋磨比别人更残忍吗?你的人生只能等着谁来救你吗?如若当真是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旁人又为什么替你承受你遭受的一切,你有什么资格替他们选择去死!”

庄子明被她戳中心思,恼羞成怒,却也不再争论下去,左右事情已经变成这样了,再坏又能坏到哪儿去?

他背过身去,看向浓雾深处,突然说了句奇怪的话:“你知道吗?不到最后一刻,永远都不要以为真的结束了。”

心海被主人强行震碎,楚北清被迫抽离,这一段对话只发生在须臾之间,谢世元方才把庄子明打下高台,要伸手拔剑,可这一拔,才顿觉不妙。

那剑好像生出根脉,和他的血肉长在了一起,每试图拔出一寸,就要承受肉身碎裂的极大痛苦,他不可置信的看向奄奄一息的庄子明,像是第一日认识,这个儿子。

庄子明倒在血泊里,眼中流出血泪,笑得凄惨悲切,他说:“这把剑,你眼熟吗?”

谢世元依言辨认,庄子明知道他根本想不起来,也没等他回应,便道出了剑的主人。

“它是,贺方敏的命剑。”

谢世元面如山崩,从牙缝里挤出话来:“你说,什么?”

“无允地宫的贺家亡魂,并没有听从你的命令,一共并入浮华世,你收到的那些,不过是我在半雍山随便捉来的凡人魂魄,你知道,那些亡魂,都去了哪里吗?”

谢世元视线下移,迟钝的落在这柄穿过自己身躯的利剑,庄子明哈哈大笑道:“你不是一直想要吗?现在它们都是你的啦!”

拥有半个不死之身的贺家亡魂,三五只或许不足为惧,可若是从无允创洲之初时至今日的所有亡魂呢?

被血亲杀害的愤恨,被迷信愚昧留下的的尸身,此刻有了出口,都化作滔天灭地的怨气刹那间走遍全身经脉,势要撑破这具皮囊才肯罢休,谢世元的脸上不再有成竹在胸的嗤笑,数不清的亡魂自由穿梭在他血脉上下,与本来的元魂相争这副身体的使用权,让他在瞬息之间面目全非,脸上闪过无数个不属于他的相貌,最后勉强扭曲的在自己原本的容貌上停止变化。

谢世元还不信邪,又要重聚修为将这些体内的亡魂就地炼化为己所用,可那柄横插过身体的长剑亮着奇异的微光,和血肉之躯交缠的更为紧密,它要扎根,它要生长,它要穿透这人的肉身元魂,用一人留在这世上最后一点力量,搅碎出尔反尔之人的良心。

楚北清惊得冷汗直冒,连身体的疼都暂时忘了。

这两个怎么看也没有半点交情的人,居然合谋了一任上君的结局吗?

谢世元不肯罢休,长啸一声放出巨大能量冲开束缚,冲碎包围,冲塌高台,险些将肉身活活切碎,裂着血痕的手一把捏住庄子明的颈骨,力道急剧收紧,二人对视着,一个怒不可遏,一个坦然无惧。

“想杀我?你的本事都是我教的,还想拿来对付我?可怜的蠢东西,果然和你娘那个贱人是一路货色。”

庄子明听到他说娘亲的不好,原本丧失的求生欲又卷土重来,开始红着脸拼命挣扎:“你…不准…这么说她…”

“她不过仗着自己和阿宣有几分相似,就敢攀上我想跻身太渊?凡人卑微,妓女更是命贱…你也一样。”他将庄子明扔垃圾一样随手丢在一旁,和谢听尘对面而立,有皮肉碎块从脸侧掉下去。

谢听尘凝视着谢世元仇恨的双眼,眸中像是有泪:“叔父。”

他道:“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了…”

二人体内分别涌动着法力,爆开气流,迎面向对方走去,谢世元脸上挂着兴奋,心情很好的样子,而辞寒并不出鞘,而是从乾坤袖中甩出把墨青长剑,即便离得很远,楚北清还是一眼认出,那是归夜,是慕予白的命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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