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有?”
孟寅一脸狐疑,还是觉得今天的周迟透着古怪的感觉,但到底哪里古怪,他说不清楚。
周迟讥笑道:“你自己心里有鬼,所以才看谁都是鬼吧?”
周迟已经平静下来,挑眉道:“是因为白师妹没来,所以你看上了旁人,所以才心虚?不过倒也正常,这里这么多女子修士,比白师妹漂亮的,当然有,你变心,也正常。”
“好一个血口喷人!”
孟寅啧啧道:“周迟啊周迟,我原来一直觉得你是个老实人,没想到你说起胡话来,也这么厉害!”
周迟懒得理他,推开他便自顾自回屋,“早些休息吧,东洲大比就要开始了,到这会儿了,你还不上心,到时候有你哭的。”
孟寅还想说些什么,周迟已经关上了房门,孟寅只好捶了一拳房门,这才嘀咕着离开。
房间里。
周迟坐到床沿上,看了一眼窗外,这才是真正的平静下来,想起今夜和白溪在湖边的交谈,其实他一直在疑惑,那白溪其实话里话外的意思大概都是认识自己。
但他想来想去,自己开始修行之后,便一直都在山中修行,别说山外的女子,就是山中的师妹们,他都从来没有多说过什么话。
祁山在泗水府,黄花观在丰宁府,两地相隔也那般远,根本难以说到一起去。
那到底是怎么认识她的?
周迟揉了揉额头,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的事情,也就不用去想了。
周迟重新盘坐在床上,屏气凝神,开始去填自己的第七座剑气窍穴。
半个时辰之后,他猛然睁开眼睛,恼怒道:“到底是怎么认识的!”
……
……
夜色里,白溪踩着月光返回住所,师弟师妹们早就睡下或是在自己房间里苦修,没有人注意到白溪离开,自然也不知道她归来。
走入屋子里,白溪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月光,心情有些复杂。
她倒不是再次想起了周迟,而是想起了那个早就已经“死去”的祁山玄照。
“你看吧,我早就说过,你从来都不是不可取代的啊,这才死了多久,就已经冒出来一个比你更了不起的剑修来了。”
白溪看着窗外轻声说道:“他的天赋真的要比你高一些啊,在玉府境的时候,就胜过了天门境的修士了,你能办得到吗?”
孤寂夜空无人回应,白溪好像也没想要谁回应他,只是一个人自言自语,“东洲大比之后,我猜大概就会有人说了,‘这东洲又出了一个剑道天才,我看那个叫周迟的,比之前祁山的玄照,要强出不少。’然后再过些时日,等他境界越来越高,大家再提起剑道天才四个字,就会说,这东洲还有什么人能天才得过重云山的周迟呢?要是运气好,就会有个人说一句,其实那早就覆灭的祁山,也曾经有过一个年轻人,叫做玄照,也很天才的。但再过些年,就肯定没有人再记起你了,因为你死了啊,而且你已经死了很多很多年了呢。”
白溪叹了口气,一下子难过起来,“可我还没有跟你打一架,让你知道我才更厉害啊。”
“我还有很多话想见到你的时候,跟你说啊。”
“可你怎么就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