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的周迟看着那句话,似乎明白了为什么玄意峰这些年来,弟子想要进入天门境都那么难了。
这上面明明白白写得清楚,天资不够者,学了也白学。
换句话说,这位当年撰写玄意经的剑修,自己就是个绝世天才,根本没考虑过那些天赋不够的剑修,到底能不能学。
这道门槛,也就阻挡了无数人。
只是后来人,尤其是剑修,哪个不是心高气傲之辈,谁会承认自己的天赋不够?
所以估摸着,能够看到这册玄意经的剑修,个个雄心万丈开始修行,但最后真能有所成就的,不多。
到了这些年,玄意峰的弟子们更是无法修至天门境,就是这个缘由?
周迟想到这里,还是皱了皱眉。
重云山是庆州府第一宗门,在东洲算是大宗了,门内弟子,有天赋者也不在少数,难道修行这玄意经,都举步维艰吗?
还是说,这玄意经对天赋的要求当真那么高?
那为何另外半部祁山剑经,就要容易许多?
要知道,祁山满山剑修,都修行的是这祁山剑经,越过天门境的剑修,比比皆是。
此刻周迟脑子里虽然有许多疑问,但大概知道,答案或许就藏在这册玄意经里。
……
……
“众所周知,剑是直的,要练剑,剑心便要正……”
“剑气如同江河,只是江河有河床,剑气的河床便是经脉。”
“玉府不过养剑之处。”
翻开玄意经,周迟心神沉浸进去,除去实打实晦涩的修行之法之外,这里还时不时会有那位写下玄意经的剑修的一些看似随意的言语。
他就像是一个眼高于顶,又的确天才的剑修,某天心血来潮要写一本剑修之法,但又不愿意什么都掰碎了去讲,于是便洋洋洒洒写了一堆大概在他自己眼里,已经足够通俗易懂的东西。
而在这个过程中,他甚至还时不时加入一些自己突然想说的话,这样一来,就越是让这册玄意经越发的晦涩。
后面看到这本玄意经的剑修,除去要仔细揣摩那剑修之法之外,还要去深思那些看似轻佻随意的言论,其实极为容易将人引入一条错误的路上。
就连周迟,翻书的速度,也越发的慢了起来。
这本薄薄的册子,本没有多少文字,但周迟已经开始满头大汗。
窗外的秋风吹过,也未能带走他额头的汗珠。
这本玄意经,实在是太玄僻了。
又玄妙,又冷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