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凝滞了片刻,央云打破了沉默。
“魏凤辞要我去打探元家的情况,最多半年,他肯定会对元家下手。”
谢与君颔首,“我知道。”
央云收紧了手,纸页被揉皱了一点。她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又道:
“还有……放进谢家的那封罪证,是宗人府的潘府丞做的。他最擅长描摹字迹,早年靠着卖假书法为生。”
“我这几天了解到了一些消息,这潘府丞虽然仿字迹很厉害,但他描摹时会带一些习惯,写也字时弯钩不会出头,还有他的墨锭是千秋斋限量的,有淡淡荷香,每卖出一块都会有记录……”
她说完话,便低头一动不动看着书本,可却连翻页都忘了。
许久等不到人回话,她小心转头看向谢与君,却发现他也在看着自己。
“多谢。”他道。
央云送了一口气,她眼中浮现出笑意。
“能帮到将军就好。”
一晚上,蝉声阵阵。
好感度在慢慢上浮。
直到屋外鸟啼响起,谢与君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睡到了床上,他按着有些发晕的头坐起身。
他的警惕性什么时候这么低了,连到了床上都没有发觉。
屋子外传来几声哨鸣,谢与君推开窗户垂眼看着街道。
忽然房门被推开,央云走了进来。
“将军你醒了?”
她摘下遮脸的帷帽,将街上买来的早餐放到了桌上。
“将军,你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是我早上吵醒你了吗?”
“不,没吵到我。”
其实他今日起得比平时晚得多,或许是受了伤的缘故,也有可能是屋里的香气过于安神。
谢与君看着央云,她坐在桌边支着脑袋,正和他对视着。
“咦?你们两个在这里干什么?比赛瞪眼吗?好玩吗?加我一个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