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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后,林栀年终于可以安心上床睡觉。
胃里填的满满,心也跟着填满。
刚开始有一点尴尬,林栀年便把自己裹在薄被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和小巧的鼻子呼吸。
她听到池樾的脚步声,他先是去关灯,然后拉上窗帘,再调整了一下空调温度。
最后,沉稳有力的脚步声朝床边走来。
林栀年紧闭着眼睛不敢说话。
大床的另一侧塌陷,被子被撩起,又重新盖下。
主卧这张大床虽然已经很大了,但是林栀年还是把自己蜷缩成一个虾米。
她听到池樾的呼吸声,他的呼吸声似乎比她的要沉。
池樾的体温也跟她很不一样,是热的,像是能透过空气灼伤她的皮肤。
他们今晚用了同一种沐浴露,但他们身上的味道又有微妙的区别。
黑暗是池樾的保护色,林栀年即使睁开眼也会分辨不清,男人虽然没有动作,但炙热的目光在黑暗中已经悄然变了色,正虎视眈眈打量她。
黑暗也很好地保护了林栀年,没有让池樾发现她此刻红透的脸。
这是林栀年从小到大第二次跟男人同床共枕。
第一次那晚,两人一直在剧烈运动状态中。
对于那一晚,由于酒精的作用导致她很多细节记不清了,但是她的身体记得所有感官体验。
她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浸染了男性荷尔蒙的味道,像被野兽标记过,久久停留在身体里。
他一边撞,一边问:“痛吗?”
林栀年承受不住,她失神哭着,用破碎的嗓音断断续续求饶:“轻一点……呜呜,出、去。”
平时很好说话的男人在那一刻变得很难沟通。
换来的只有加倍的风暴。
她感受到了,它每一条青筋的脉络走向。
滚烫汗液从空中砸落,跟微咸的汗水混合交融,不分彼此。
空气中,两人的气味难舍难分,占据她的全部嗅觉。
还有各种让人不敢回忆的声音:浓郁的低喘和哭吟,让人面红耳赤的拍打和水声……
他最滚烫的一部分在她里面。
上一秒还痛得难以忍受,下一秒却酥麻到似乎从云端坠落。
好像快死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