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溪动作一顿,扭头看着裴守,忍了又忍:“你有病?”
裴守恶作剧成功,趴在朝溪的肩膀上大笑。
朝溪猜到他就是不喜欢这种很煽情的氛围,故意打破气氛。
不过现在,两个人确实都自在很多。
笑够了,裴守终于感觉有点冷,又不想这么早上去,伸手往他口袋里探:“还有暖身贴吗?”
朝溪将口袋的东西拿出来:“没有,就几颗顺出来的糖。”
“糖?”
裴守勉勉强强:“也行吧。”
他拆开糖纸,含着糖,和朝溪在旁边凳子上坐了一会儿,还是有点冷,裴守一歪身体,没骨头似的靠在朝溪身上取暖。
朝溪的余光里,那根糖棍上上下下地晃,裴守的头发被风吹得一下一下挠在他脖子上,有点儿痒,裴守低头有一下没一下勾着他的手指玩,又有点儿躁。
朝溪问:“糖是什么味的?”
“苹果。”
裴守认真感受了几秒:“有点酸。”
朝溪嗯一声,从口袋把那几颗糖翻出来,借着微弱的灯光挨个看了一遍。
裴守问:“找什么?”
朝溪:“苹果,我还没吃过这个味道。”
裴守笑眯眯的:“没有了,唯一一个被我吃了。”
朝溪不爽地看着他,有点不高兴。
裴守看他的表情,叹了口气:“那怎么办?我赔你一颗?”
朝溪瞥他一眼,还是不说话。
裴守碰了碰他的手:“我现在上去给你拿一颗,行不行?”
朝溪不语,手插在口袋里,像在生闷气。
门口的灯是声控灯,一会儿没声音,就会兀自暗下去。
裴守看不清他的脸,索性凑到朝溪面前看他的表情,刚好朝溪偏头要说什么,裴守没控制住力气,直接碰到他的下巴。
两个人都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