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sini确实不太懂周浮这种不买就光看看也很开心的心理,和工作人员交流完大概想要的元素和款式之后,还凑过来轻声提醒她:“你就放谢亭恕自己在后座啊,叫他进来呀,他不进来,谁给你买单。”
周浮也不想跟sini解释说谢亭恕的卡就在她身上,想买什么随时都可以刷。
她只是看了眼门口的方向,轻声说:“他心情好像不是很好,别去打扰他了。”
“他拔了智齿又感冒,状态不好是肯定的啊,你总不能要金主对你笑脸相迎吧。”sini清醒得可怕,大概看周浮仍旧不太积极,把她拉倒旁边小声说:“算了,我告诉你个秘密,你别跟谢亭恕说,自己知道就行了。”
周浮:“?什么?”
sini抿抿嘴:“其实昨天你吃的药是谢亭恕买回来的,他出门的时候还没下雨,谁知道意大利这鬼天气怎么这么突然,他没带伞出去,之后是淋着雨回来的。”
周浮愣了一下。
昨天晚上sini的异常与支支吾吾在这一刻都有了很好的解释。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周浮觉得她有必要去看看谢亭恕的情况。
她在手机上跟于雪娆说等一下,然后从wh正门回到了刚才的停车位上。
闵奇的车还在原来的位置上没动,因为车上还有人,所以为了维持空调没熄火,此刻,后车的车窗被谢亭恕降了下去,周浮能看到他手肘搭在车窗上。
“我头疼得要死,别烦行吗。”
似乎是在打电话。
距离他们抵达wh博物馆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时间越接近正午,佛罗伦萨的阳光就愈发鲜艳明亮。
大概是因为车里没人,谢亭恕已经拉下了口罩,靠着后座,整个人微微后仰,阳光被车窗严谨地切割一半,落进车厢,却又散漫成一片金黄色。
他就坐在那样的阳光里。
脸上是周浮从来没见过的,无奈的,松弛的表情。
他在笑。
“大小姐,你是真不顾别人死活啊。”
周浮就站在不远处。
想起昨天sini说的那句话——“虽然说没谈过吧,俩人呆一起的时候氛围都是不一样的。”
当时周浮听得似懂非懂,现在才终于清晰地理解到这句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