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肚明地看着。
“那你想要,应该怎么做。”
谢亭恕好像一直就是这样的人。
那天在ktv他从头到尾无视她的窘迫,只在她做出承诺以后只对他摇尾巴之后,才终于施舍她一个眼神。
“只是看见我就跑么?”
他的慈悲从不是免费的。
“谢亭恕……”
周浮感觉到自己好像正在被驯服。
这种感受很陌生,她不喜欢,但又好像并不是突如其来的。
她甚至有一种感觉,早在她第一次看到谢亭恕,本能地想要逃跑的时候,大概就是因为预感到了这一天。
“我……”
谢亭恕没应声,周浮终于确定自己确实欠缺一些演独角戏的天赋。
她当然知道,像sini那样,无论闵奇耐不耐烦,都笑嘻嘻地黏上去撒娇才是利益最大化的考量。
伴随着夜色的加深,客厅里的光线也开始愈发寡薄。
可光线又没有完全被阻断,整个房间比起黑,更像是无限接近于黑的深蓝。
在这样的色调下,谢亭恕本该眉眼模糊。
尤其是他并不在看她,而是侧头透过落地窗看着外面。
可这个时候窗外的路灯亮起,光被庭院遮挡大半,剩下的散碎一地,映进谢亭恕的眼底,像是从海底遥望海面,暗光粼粼。
僵持了半晌。
谢亭恕听见面前传来一点点窸窣声,是人在动作时,身上的布料摩擦的声音。
周浮过来了。
磨磨蹭蹭的。
“我想要,特别特别想要。”她终于还是服了软,就像那种很不亲人的猫,被罐头或猫条吸引过来,只有在吃东西的时候才会特别乖巧,任摸任抱,“谢亭恕你帮我想想办法。”
周浮在抱上去的那一刻,更多的还是那种别扭又无奈的心情。
但她很快就发现了一点异常。
“谢亭恕,你体温……”